刚才听得最欢,给梁老当捧哏的两个小兽医吓得脸都白了。
“厂、厂长!”
厂长怎么来了,也不知道看见他们摸鱼有多久了?
几个小兽医苦着脸,头也不敢抬。
许桃桃瞪了梁老一眼,这才来几天就带坏了她的兽医科,这么大岁数了还那么能折腾。
梁老被瞪得有些心虚,转移视线不再看许桃桃。
“闲聊不是不可以,吹牛侃大山也是人之常情,但工作的时候我希望大家要认真一些,生猪的防疫工作到位了吗?各位的本职工作做完了吗?”
许桃桃说话也不算严厉,但就是这么平淡的两句话,叫兽医科人大气都不敢出。
一个个脸上还写满了羞愧。
许桃桃也不是那种抓着不放的人,点到为止即可。
而罪魁祸首被她带了出去。
梁老半点没有被抓包的窘迫,他还挺镇定的一昂下巴,略有些不耐烦的问许桃桃:“找我干啥啊,打扰我工作,以后别总来兽医科找我,搞得我俩关系多亲密似的,影响不好。”
许桃桃嘴角抽抽,选择开门见山。
她说:“我这两天就回首都,你和兰花在这边要是遇上什么事以后可以直接去我家找我父母,实在不行可以给我发电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把兰花照顾好,黄金草的研究也别落下,少吹点牛皮,多干点实事,指不定首都医药研究所能把您再请回去。”
前面的还好,一提首都医药研究所,梁老立马炸毛。
“呸!请我回去我也不回去!我咋啦,我医术高明,他们只有眼热的份!啥研究所,老头子不稀罕,他们也休想让我回去替他们卖命,他们想都别想!
小齐让我去医院,你看我去了吗?老头不稀罕!
嘿,我就喜欢清闲自在,我现在觉得当个兽医挺好的,这帮孩子单纯,上进”
‘呱呱呱’,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梁老一激动,连比带划说得特别来劲。
就是不知道他这话是嘴硬得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还是真不稀罕回首都医药研究所。
这个外人不得而知,许桃桃也不想戳梁老的伤疤。
她连忙转移了一个话题,“你和兰花的粮食关系已经转到食堂,肉联厂食堂是一天三顿都供应的,以后你别总给兰花煮半生不熟的面条了,就去食堂吃。”
梁老说得口干舌燥。
他瞪了许桃桃一眼:“有现成的我还干啥煮面条,你早该这么给我们安排!”
许桃桃:“行了,就这点事,顺便您帮我把这小书包送给兰花,我明天早上的火车就不过去了。”
跟这老头再多说两句话她得折寿半年,没话她就准备溜了。
“咳咳你等等!”
梁老叫住她。
对上许桃桃疑惑的眼神,他哽着脖子道:“我知道你不是白帮我和兰花的,你放心,我俩不白吃你住你的,黄金草有进展我就告诉你。
国内的研究设备还是不行,要是可以,你从国外搞几台设备回来,我听小齐说他们医院这个月就准备跟上面申请来着,你们西省肉联厂不也是大厂,也没差在哪,你看能不能也跟上面申请两台?”
现在被梁老日常放在嘴边的小齐就是医院的齐主任。
自从上次两人相认后,那个齐主任也是个妙人,多年来小迷弟心思不减,他一有空就来肉联厂兽医科找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