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愣了愣,也笑起来:“那肯定是个非常好的姑娘。”
那双饱经病痛折磨依旧温柔的眼睛,在见着儿子含笑低头继续削苹果后,露出一丝脆弱和悲伤。
她的小燃多好,可惜,要背负着她这么沉重的包袱艰难前行。
如果不是她拖后腿,她大概也会像所有母亲一样,对着自己刚谈恋爱的儿子刨根问底,或揶揄或打趣,甚至好奇地想要去见一见对方。
可现在,她形销骨立,嘴里嚼着汁水充沛的苹果,但因为长期输液吃药她的舌头已经苦得尝不出半点甜味了。
……
“覃与学姐的骑术原来也这么好吗?”
“是啊,简直太帅了!”
“可惜了,骑术课的名额一向紧俏,不然还真想亲自去现场看看学姐的英姿呢,哎。”
“论坛上已经有好多求射箭课和马术课名额转让的帖子,哼,前两天还有好几个人过来问我要不要转让自己射箭课的名额呢,打的什么主意我还不知道吗?”
侧脸贴在课桌上补觉的人在捕捉到“覃与”这个名字后,游散的意识迅速凝聚。
迟蔚坐直身,略显迷蒙的视线看向右前方坐在一起讨论的两个女生,脸颊因为长时间压在课桌上红了一片,配合着他微卷的发尾,有种莫名的呆萌感。
姐姐。
他又有好几天没有见到她了。
那些激情上头张牙舞爪伸出潘多拉魔盒的黑色触手在接连几天见不到关键那人后又蔫耷耷地缩了回去,他像是一株失去水分的藤蔓,变得干瘪没有精神。
好想见她啊。
可是她不回家,学校里更是行踪不定,他根本没办法根据她的课表找到她,甚至是之前她和白薇一起出入的酒吧会所,他都堵不到她的人。
每想起她一次,身体里就不受控制地泛起那些酥麻瘙痒,像是犯瘾般无从缓解,愈演愈烈。
她不回家会在哪里呢?在那个所谓的男朋友那里吗?她们会做什么呢?没有别人打扰的私密空间里,一定不是亲吻额头这种程度吧。那,会做到哪种程度呢?
他近乎自虐般想象着。
不行,好想见她。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