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是个纤细、敏感、多情的人,她和你的世界格格不入,请你不要招惹她。」这人的性格带着毁灭因子,她不能让他接近秋天。
「如果我已经招惹了呢?」他的口气猖狂得令人忍无可忍。
「你……」他简直是恶魔。
「别争论了,会让人家看笑话的。」跳出来打圆场的荻原耕次没好气的睨了紫乃龙之介一眼。「老板,你直接说你是秋天的大哥不是更省事。」
简单的事都被他搞复杂了。
「秋天的大哥?!」她哪来的兄弟姊妹?
赵翊青的讶异不及魏闲闲的快嘴,凶恶的脸一摆不管会不会破坏形象,口没遮拦的喊出——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少来攀亲带故,秋天哪有大哥,她根本是个孤……」
「闲、闲——」别乱说。赵翊青用眼神阻止。
「孤什么,把话说完。」紫乃龙之介觉得似乎有个秘密呼之欲出。
「孤家寡人不行呀!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命令?你才不是秋天的大哥。」魏闲闲吐吐舌的看向赵翊青,一脸认罪的表情。
她差点泄漏只有她们三个人知道的事情。
「我父亲是龙翔天。」她的下一个字绝不是孤家寡人,若他没猜错只有两个字。
「你……你是龙爸的儿子?!」错愕的魏闲闲舌头几乎打结,忍不住喃喃自语,「那更不可能是兄妹,他们……哎呀!谁捏我。」
「妳话太多了。」赵翊青送她一记白眼。亏她还是高智商的天才,现在看来简直与笨蛋无异。
两人遮遮掩掩,不自然的神情反而启人疑窦,紫乃龙之介含有深意的眼一使,不忘调戏美女的荻原耕次神领意会的眨眨眼朝他一笑,表示知道了。
看来这件事另有蹊跷,值得继续查下去。
育幼院似乎是很好的线索。
「什么,你说她是没人要的鬼?!」
从没见过有人行动这么敏捷,快如闪电地晃过眼前让人以为是错觉,看来不像运动健将的女人怎么可能跑得比男人快,简直是一项奇迹。
但是那句如魔咒的话经由紫乃龙之介的口一出,犹如被点穴的赵翊青和魏闲闲惊恐的白了脸色,短暂的定住后随即拔腿狂奔,让人意外的不知发生什么事而尾随其后。
女人的耐力真的很可怕,明明有车坐却宁可用两条腿,不曾大口喘气地跑过三条街,让身后的男人追得很辛苦。
不过男女体力毕竟有异,先天上已有所偏袒,没多久两双长腿已赶上面色略青的两人,不解她们为何一听见那句话会立刻变得张狂,像是有什么事吓得她们没时间停下来解释。
当红瓦白墙的老房子映人眼帘时,紫乃龙之介忽然有种事态严重的感觉,不免加快脚步地和赵翊青并行。
自从三天前他在画室外吼了一夜后,他也气恼自己的优柔寡断,明明是为了报复而来却反常的对秋天诸多关心,骤变的个性让他惊觉自己正在重蹈父亲的覆辙,于是池二话没说的转身离开。
这三天他反反复覆地想了很多却想不出所以然,他不是会受女人影响的男人,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根本不用管她死活,他决定让她自生自灭不再理会。
但是一想到她不会照顾自己的烂生活习惯,他又忍不住一再回头地将冰箱里的食物煮好放在画室门口,希望她在饿死自己之前懂得出来觅食。
每回收盘子时总是干干净净不留一点汤,他才稍微放心地任她关在画室里,在他没想通某些事前他下想见她,他认为这是一种对她的惩罚。
现在看来他似乎惩罚到自己,只要一想到她刻意忽略他的行为,一股气不由得由腹中升起。
而越想越气的结果是拖着荻原喝酒,一杯又一杯像永远无法浇熄心中的怒火,令他更恼地想拆了画室的门将她拖出来质问。
一句普通的蔑语真有那么严重吗?为何她们一副赶去救人的焦急模样?
突地,他想起她藏起来的那瓶药丸。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有权知道妳们所隐瞒的一切事实。」
赵翊青脸色不佳的看了他一眼,未作解释地进入秋天的房子,她家的竹篱笆围墙从来不上锁,仅用一扇平实的木板门虚掩着。
虽然占地甚广但外观老旧,加上鲜少人进出,附近的居民不会想去靠近它,以讹传讹老说它是一间鬼屋,所以平安至今未传过有人侵入。
不过主要原因是秋天很少在白天外出,而她的朋友大都在夜间到访,以她苍白的神色看来比鬼更像鬼,因此鬼魅传说更加盛行。
但是几位朋友仍为她担心,一来她不善照料自己的衣食起居,二来她的身体状况堪虑,所以他们也跟上时代装有直达保全公司的监视器,一有异样立即进行居家巡逻以确保安全无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