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迟羡也同样看他不顺眼,高傲地撇了他一眼后,便理了理自己的西装外套,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李本溪见他走远了,才不紧不慢拉开门,探进颗脑袋,寻摸着自家的小绵羊躲去了哪儿。
“没事了,是迟羡……怎么总能碰到他,真是晦气。”
傅辰生从李本溪身后钻了出来,有些责怪道:“你跟小迟有什么过节啊?怎么总针锋相对的。”
“也没什么……他之前像个跟屁虫一样粘在慕子身边讨人厌,装得好一副痴情模样——”
李本溪一手拉着傅辰生,一手竖着大拇指向着身后女厕的方向指了指。
“喏,转过脸来就去勾搭别人了,还藏在女厕里畏畏缩缩,不知道是哪家被他花言巧语蒙骗了的姑娘。”
傅辰生不由扭头望了眼女厕紧闭的门,李本溪见他满是不解的模样,笑着将他的脸扭了过来。
“好了好了,你再盯着那边瞅,人家该不好离开了。”
李本溪飞快地凑过去啄了一口傅辰生的耳朵,轻飘飘地留下一句话,任凭傅辰生肌肤的绯红由脖颈爬上耳根。
“我们回家后的正事才更重要哦——哥哥。”
傅辰生瞬间忘记了思考,方才自己的疑虑瞬间被抛之脑后。
——可方才从女厕那边传来的低喘,更像是男人的声音啊。
走廊里的动静逐渐消失,女厕里才小心翼翼探出了颗脑袋。
慕时岸趴在门框上,长舒了一口气。
差点就被发现了。
他方才正好好地在休息室待命,结果迟羡这家伙不管不顾地就闯了进来,似乎是因为和电视台的人有交情,所以在后台完全畅通无阻。
慕时岸本来不想理他,但谁知迟羡直接趁着休息室没别人便落了锁。
慕时岸就此成了一只待在的羔羊。
“别在这里……”
迟羡搂着慕时岸的腰,将他整个人放置在梳妆台上,抵在镜子前,听着他低声的祈求,定住了视线,痴痴望着慕时岸,眼底尽是渴望。
平日里他总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任谁都以为迟律师不苟言笑,理智至极,实在正经。
可在无人知晓的暗处,只要碰上慕时岸,他总会失了方寸。
虽说他的动作肆无忌惮,但末了,也没再强行继续。
毕竟这是在慕时岸工作的地方,而且休息室随时有人会来,若是被发现上了锁,反而会引起怀疑。
迟羡从慕时岸的两腿间退开,理了理自己的西装外套,只留下了一句话。
“顶楼卫生间——敢放我鸽子,你知道下场。”
慕时岸赶紧扶着桌角滑了下来,估摸着迟羡离开的时间,才慢吞吞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