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伦大笑,“哈,你还在记恨小时候我取笑你老爱哭哭啼啼、不像个男人的事吗?”
他也跟着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我是该成长了,不能一直活在父亲的羽翼下。”
“对了,你的女人被下毒的事有些眉目了。”
“喔?”
“女人间的争风吃醋。”
“是云栖。”不悦的沉下声,风炎魂下令,“哼,她真是为所欲为惯了,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你去警告她,下次再发生类似的事,我定不轻饶!”
“小冰,我不美吗?”镜中的人儿美艳依旧,但是嫉妒的女人总是缺了一点点颜色,在上妆的同时也将丑陋抹在脸上,匀出来的粉腮艳则艳矣,却少了动人风采。
“公主的美何需赘言,镜子会告诉你答案。”那是一张美人的脸孔,无庸置疑。
“我知道我很美,但我要听你亲口说出。”风云栖不耐烦地道。
“美。”言简意赅。
自古红颜多薄命,越美的花儿越容易凋零,空有美貌有何用,不过是一张惹祸的皮相罢了。
闻言风云栖满意的点点头,但随即又脸一变,露出憎恶神色。“既然我美,为何王兄他看不见,偏要宠爱貌不如我的小贱人!”
貌不如她?
未必。
女人的美不在于那张脸皮上,而是由内而外散发的光彩,明珠的珍贵在于光泽,看似平实却漾着引人心动的美丽。
“贪鲜是男人本性,哪里有鱼就有偷腥的猫儿,这叫天性。”她是很美,但美丽的女人多得是,不差她一人。
“那你说我该如何吸引他的注意?”她需要中肯的建议。
“离他越远越好。”一句话。
“嗄?”风云栖抚镜的手忽地一顿,回头瞪视她。
小冰的脸上有一道长疤,正是易容乔装的木使者皇甫冰影。
她以指挖挖耳朵,跷起一脚。“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你没听过吗?”
人心如此,难以遏止,不满足的人老是觊觎别人拥有的,想办法把别人的美变成自己的,然后又觉得自己的不如别人好。
“不要口出讽刺,我要的是成为他身边唯一的女人,而不是远距离等候的贞妇。”女人的青春有限,由不得她浪费。
“很难。”她是个不讨喜的公主,太过高傲,眼高于顶,不可能向人低头,公王的称号让她忘了她也是个女人,一心只想着别人该怎么奉承她,而不是谦逊的拉拢人心,利用先天的优势让其它人忠于她。
“小冰,不要忘了自己是谁,没有我,你现在还是在街头混的小太妹。”风云栖的脸一沉,不容许有人和她唱反调。
皇甫冰影耸耸肩不再开口,反正她本来就是话少的人。
人家说语多必失,但她觉得不说话也不见得讨得到什么便宜,像这回的行动,她就为自己的牺牲感到委屈,明明是秀发如波、长及足踝的古典大美人,偏偏得装丑耍酷,硬是把一头人人称羡的乌丝搞成枯草模样。
说实在的,她还真是恨起讨人厌的夏侯淳,以五行之首命令她大肆变装,一有不从竟号令其它三只狼和狈,同流合一行地以强硬手段逼她屈服,而他自己轻轻松松地隔山观虎斗,彻底发挥其异能当个闲人。
更可恶的是那只脾气古怪的猫,在看过她的新造型后居然哈哈大笑,直说有创意,要她多多保重,此去西行凶险有,但不致要她的命,他会努力开发猫穴等她回家。
听听,这是当人情人该说的话吗?不担心她的安危也罢,还伙同其它人在她脸上用水洗不掉的油性笔画上一只“娱蚣”,表示这更符合街头暴女的形象。
反观西门的那个和尚先生,人家可就有情有义,坚持要陪她一同涉险,要不是南宫那小人用迷药迷晕了他,此行会多一个诵经的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