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看得到?”
“你这种死不认错的行径真是要不得,看不到就快去找个眼科检查视力,就算要失明也好先有个心理准备。”
“我失明……”嘴角抽搐的暴虎瞄了瞄主子,自己的女人要管好,不要放任她为害手下。
却见风炎魂接起一通手机,蹙着眉头的退到一旁讲电话。
“做人不要太硬撑,量力而为,虽然你看起来像是强壮威武的肌肉男,但中看不中用的男人比比皆是,你用不着自卑,我知道一帖能让男人重振雄风的药方,回头我写给你。”男人最怕欲振乏力,不补不行。
“我不用……”他号称一夜七次郎,哪需要她多管闲事。
“自己人别客气,男人在那方面有问题总不好开口,你有隐疾的秘密我绝对不会宣扬出去,大可放心地信任我。”有病治病,无病强身。
“你……”
“暴虎先生你不举的事我守口如瓶,尽管宽心,没有女人不是世界末日,养兵蓄锐是为了最后一炮……”呃,怎么有人脸色发青,颈筋浮动得快爆掉似的。
老大,讲什么电话讲那么久呀,赶快回来管管你自己的女人吧!
看是要喂她鸡翅膀还是喂她吻,总之不要再让她开口说话就对了,要不然他怕会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宰了她的冲动。
像是看到世界奇观的龙涵玉拉来观众奇景共赏。“曲大哥,你看他脸会不会爆掉?”
脸胀得犹如气球,眼歪嘴斜的憋着气,他用的是哪家公司出品的人皮,效果奇佳,膨胀到极限还不破。
“童小姐叫我曲隐即可。”大哥两字他担不起。
“曲大哥,你看他会四川变脸,从刚才到现在已经变了四种颜色……”她屈指一算,红、白、青、紫。“哇!再来一个黑脸就更精彩了。”
暴虎的容忍在一阵兴奋的鼓掌声下告终,他粗眉下压地露出孩童一见便啼哭不止的凶样,暴烈的眼布满杀气。
卷起袖子,其粗壮的臂肌似在暗示被他的拳头打中有多痛,识相的人就少开尊口,免得皮肉受伤。
容易被激怒的他大步地朝犹自笑得开怀的小丫头走去,怒气冲冲地失去理智……或者该说他根本没有理智,恶狠狠地想给她一个惨痛教训。
要不是曲隐的块头够大,力大无穷的拉住他,不然他早就出手把某只聒噪的小云雀揍成肉饼。
“冷静,她是主子最宠爱的女人。”毫发也出不得错。
“我管她是谁的女人,敢爬到我头上撒野,我不把她打个半死还是男人吗?”反正女人是最不值钱的货物,死了一个还有一个。
生性凶残的暴虎是属于不用大脑的莽撞汉子,凡事蛮干不讲道理,相信拳头就是真理,想要他服气先用拳脚功夫比个高下。
“你想一想自己有几条命,敢乱动主子的人,你该明白会有何种下场。”
他的拳头……落不下去,松了又握,握了又松,如此反反复覆的重复二十几回,犹豫不决地赤红了双目。
恨恨地磨着牙,他发泄似的一脚踹破红桧做的酒桶,汁液外流满是扑鼻的酒香。
“算你走运,下次我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不能出拳头,撂撂狠话聊胜于无。
我走运?
摸摸鼻子的龙涵玉不以为然,笑得比平时更和善,小鹿斑比般清澈的水眸眨着无邪,踱呀踱地走进地雷区。
“唉!你果然不是男人,光看你一身肌肉就晓得你是纸糊的老虎,没点魄力地装装样子。”
“你……”她还在大放厥词,简直找死。
暴虎才跨上前一步,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将他往后拉扯,跌坐在一旁的巨石上。
“不要冲动,忍一忍。”曲隐的眼底有着一抹无奈,他看得出来童海儿并非恶意,只是口头上爱讨个便宜,就暴虎这个大老粗这么不禁激,让人三言两语挑起情绪,喊打喊杀地请人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