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他感觉自己浑身湿淋淋的,他不会游泳,只能紧紧抱着旁边的顾云声。他感觉顾云声搂着他的腰,往上抱,时停云以为他要把他抱上岸,但刚扶住顾云声的脖子却又被他往下拉拽,他反过来勾住了顾云声的脖子,就这么在冰冷的泳池里无声地吻了上去,他胡乱地咬对方的唇,他主动往他嘴里送,他们谁都停不下来,藏在心里的隐忍和炙热迫不及待地缴械了。
……
“霭霭,霭霭……”
“嗯?”他迷茫地睁开眼睛,刺眼的光线让他不太适应。
“起来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涂完药去买早餐,吃牛肉粉还是虾肉小馄饨?”
“……”听到这个声音,时停云不由颤了一下,刚刚……原来是梦。
“愣着干嘛,快点啊。”顾云声把窗帘拉开,阳光一下全部照射了进来。
时停云应了一声,揉着眼睛,跪坐在床上准备脱衣服,但膝盖接触到的那一小片地方凉丝丝地,他的身体僵住了。
“怎么还没好啊?你又要赖床?”顾云声拍了他一下。
时停云的身体更僵了,他猛地把被子掀过头顶,把整个人罩了起来。
“我没救了。”
“什么没救了?”顾云声刚把药膏拧开,听到他这么说急忙安慰道:“你这只是过敏。”
“真没救了,我完了。”时停云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闷闷的,“我一会儿自己涂就行了,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会儿。”
顾云声看他莫名其妙地把自己全部罩起来,疑惑道:“你尿床了?”
“你才尿床!”
“那是……”
“嗯……”
“你是……干嘛又穿我睡衣
64
出院之后,时停云被顾云声严格限制,这不能吃那不能吃,这儿不能去那儿不能去,足足在家修养了大半个月,这还不算完,顾云声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套密卷,语文数学英语化学应有尽有。
那天晚上电视上正在重播《人民的名义》。
电视屏幕里祁厅长对高育良一脸虔诚的说着:“老师,我太想进步了。”
电视屏幕外顾云声把一沓试卷放到他面前:“找朋友给你从三中弄的一套密卷,不是说新学期想进步么,做吧。”
时停云没吭声,心想顾云声可真太讨厌了,玩梗玩到他身上了,不过也怨不得人家,毕竟这话是他自己说的,他原话是什么来着,笨鸟先飞,他也不想去新学校第一天就当吊车尾。
他出神地想,攥着遥控器的手有些出汗,按了好几次按键都没把台换走。
噗,顾云声笑话他,“真够笨的,小笨鸟还是做题去吧。”
“……”服了,他是不是故意的啊。
“做吗?”顾云声第三次问。
“做。”时停云总算吭气,扔下遥控器抱着一沓卷子气呼呼地上楼去了。
刚坐到桌前,手机里就蹦出来几条消息。
他点开一看分别是时雨和许堤的。
时雨的不想看,他发消息一般没什么好事儿,估计是催他帮他写的暑假作业写多少了。
他跳过时雨的头像点开了许堤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