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月最恨别人说他不如莫行风。而这话从陆知轻嘴里亲口说出来,无疑是在触犯他最后的底线。
“你真的很爱他,什么话都只袒护他,可惜就是没有爱过我。”徐青月叹了口气,从桌上配置好药品,往针筒里灌入。
“你少他妈放屁……别在这假惺惺地装可怜了。”陆知轻瞪着他手上的针管,身体又难以抑制地发起抖,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拒绝针尖带来的疼痛。
徐青月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陆知轻,冷声开口:“现在说一句爱我,我就不给你打这个。”
陆知轻顿时汗毛直立,紧闭上眼睛,毫不犹豫地开口:“我不爱你。”
尽管闭着眼睛,陆知轻也能感受到针尖的靠近。那冰凉的触感已经靠上了他的手臂脆弱的血管,下一秒就能轻而易举地刺破。
“说爱我,马上。”徐青月已经不耐烦了,左手狠狠掐紧陆知轻的脖颈,逼迫他说出那三个字。
陆知轻无力地挣扎着,还是咬牙切齿地拒绝:“我爱、莫行风。”
“莫行风”三个字将徐青月彻底激怒,不知名的液体已经顺着血管到了陆知轻身体各处。陆知轻再一次真切地感受到针尖恐惧带来的绝望,他却无处可逃。
熟悉的热意蔓延至全身,陆知轻啜泣着,半耷拉着眼皮,感到空气越来越稀薄,意识到自己可能马上就要被徐青月折磨死了。
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受到怎样的酷刑,只希望徐青月能恨到他直接杀了他才好,不要再打针了。陆知轻感到掐着喉咙的手一松,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随后大口呼吸着空气来维持清醒。
徐青月不等陆知轻反应过来,粗暴地扯下对方的裤子,将最脆弱的部位暴露在空气中。
陆知轻一惊,沙哑地开口骂道:“疯子,你他妈的做什么!”
紧接着,徐青月在陆知轻面前摆放了一台老旧的摄像机,黑洞洞的镜头正对着他满是伤痕的躯体,春光乍泄,一览无余。
陆知轻很快明白他要做什么。身上的热意愈发滚烫,几乎要烧穿了他的意志。他只能软绵绵地跪在地上,低着头掉眼泪,不去想任何有关情欲的事。
徐青月整理好着装后看了看手表,走到门口时回头说:“时间不早了,你就在这等待救援吧。不过,我很期待进来的人看到你这样,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谁让你不说爱我呢……这也是没办法的。”徐青月已经全然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下意识地想要陆知轻难堪。他很懂得病人的心思,知道自尊心强的陆知轻恐怕已经完全崩溃。
但他不在乎让破碎的人碎得再彻底一点。
“想解决的话,可以蹭一蹭地板。”
陆知轻咬嘴唇的力气过大,将唇咬破得鲜血淋漓。但现在,只有疼痛能让他清醒。之前痛苦的时候想想莫行风就会好很多,可现在不行,他的面前摆着摄像机,想念莫行风只会让他在欲望里陷得更深。
徐青月已经离开了废弃医院,陆知轻仿佛从远远的地方听到了汽车呼啸而过的声音。他恍惚地想,下一趟汽车来时的声音,他就能获救了。
可此时,莫行风还在飞机上。陈恕担心莫行风一个人出事,还是决定和他一起折返回去。
“我能报警吗?我不知道为什么,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莫行风又给陆知轻的手机打了通电话,依旧是关机状态。
“失踪案要超过24小时才能报警,现在警察不予受理的,”陈恕安慰地拍了拍莫行风的手,“好好睡一觉,下飞机了才有精神找人。”
“我没办法睡着……”莫行风想起和陆知轻同居的日子,心里异常怀念。他不是贪恋和陆知轻住在一起,而是知道陆知轻就在自己身边哪也不会去,确认这个人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