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斜瞟墙边一角,“老板,你脚不酸呀!”
啊!惨了。
这是浮上董至威脑中惟一的念头。
他绝对不是故意要听壁角,毕竟一个大男人蹲在墙边太难看了,实在是副不得已。
一份公文遗落在会议室,他正嫌坐得腰酸想动动筋骨,不招呼秘书去取来,打算亲自去拿。
谁知门过拉开一小缝,他就看到现任情人来找碴,基于明哲保身之理,身为主角的他还是不出面较稳当,否则吃窝边草的坏毛病准会被小蝶瞪死。
刚要退回办公室,正牌男主角上场,威风凛凛地挺身救美,害他一好奇地蹲在角落欣赏平凡与美丽的战争。
谚语说得好,好奇心杀死一只猫,他就是那只不听劝的猫,准备挨宰。
“不必劳烦我去请吧!老板。”秦逆蝶说得轻柔,字字饱含威胁。
“我……我脚麻,等一下。”谁敢麻烦她呀!她的懒是出了名的。
冯心敏一见靠山来了,自然先舍弃风向天这块肥肉,情人的庇护可比陌生男子来得实在。
“威,我要你开除她。”
“你要?!”好狂的口气董至神色一冷。
不难将至的她还不知收口,“对,她刚才羞辱我。”
“你想和她计较?”他都不敢在她前面哈口大气,她算老几。
“我怎么会和个小助理计较,是她表现得太无状。”她故作宽容地偎向他。
“她再无状也轮不到你来管,你凭什么和她计较。”他口气一恶,温柔的情人不见。
“你……你凶我?”她错愕的张口瞠目。
“不要仗着和我有几夜恩爱就想升天,你还没资格管过河。”不知分寸。
“什么意思,你想翻仍不认帐?”自尊心大受打击,心伤反而其次。
“我们都是成年人,男欢女爱各取所需,你不会无知得把床上情话当真心吧!”董至威说得毫不留情。
同育幼院出来的人都十分绝情,他们皆是两面人。
对同是院里的同伴会卸下心防,态度随和地和众人打成一片,有如亲人般谈笑风生,不分彼此地团结在一起,不许外人欺侮,感情坚如磐石。
但是对于院外的人,他们一向漠然以待,寡情冷言,翻脸无情,绝对不会有丝毫愧疚。
他们曾是社会的边缘人,礼教形如虚设,律法更视之无物,没有人可以要求其给予一生幸福,除非他们愿意。
所以他们的伴侣通常为院中同伴,鲜少对外人交心。
“你把我当游戏对象太过份,我可是认真地在付出。”她有哪一点不如人?
董圣威一脸厌恶地道:“认真地对象不只我一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