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不看神话故事。
“世人称猪八戒。”
“我像猪八戒?!”绝对是侮辱,他举双手……呃,双手没空,抑鼻抗议吧!
“同样好色。”
董至威气弱地斜睨,“最近没杀人,欠血呀!”
“我收山了,记得吗?”
“听说有人在追你。”此追非彼追,他故意消遣她坏事做尽,人家上门来寻仇。
“听管羊的说的吧!他女性荷尔蒙分泌过盛,舌头多长了三寸。”秦逆蝶以不雅坐姿将双脚蹬向办公桌。
“我们担心你,小蝴蝶。”担心她杀太多人手会酸,然后要求他们来马一节。
“谢了,我才担心你染上a字头的病毒,好的棺木难订。”不拜山神就想移山的愚先生。
“没良心的小鬼,枉我百般疼宠你。”他故作哀怨地叹口气,道她车负他。
“甭说了,我要出去让人话是非了,帮你这三十来岁的男人赚养老金。”手指弓弯点了两下表示byebye“你喔!”
不待他交代工作,秦逆蝶算好时间拉开门,若无其事地走过一些故作忙碌的同事身侧。
拐个弯,唇角微微上扬。
果不其然,她“又”做了件善事,帮某人堆积了一笔为数不少的赌金。
要胸没胸、要腰没腰,妖媚、风骚的本事全无,眼不挑、唇不勾、眉尾不带桃花,她哪里够本钱登上情妇宝座,这些人眼瞎得厉害。
好歹也得像她的上司王秘书那等身段才叫魔鬼,随便嗲一句就酥了客户的心,合约书手到擒来,是最实际的花瓶。
唉,她被冤枉得厉害哪!
监视。
这是秦逆蝶的想法。
一整天坐在电脑前用脚指头打资料,身上的毛细孔懒懒地张开,天生的防御系统来得比大脑敏锐。
暗处的一双瞳孔清明如湖,她是想刻意忽略湖色的明媚,怎奈那双眼的主人却死盯着她不放,搞得她连蹲厕所的姿势都得考虑一番。
没有敌意的视线所为何来?也许普通人会自嘲神经质,偌大的公司四面是白墙,哪来的隐形人监视?可她就非普通人,深刻地接收到莫名的关注,张力来自一个男人,那个夜夜在凌晨时分入侵,拂晓前离去的无聊男子。
是的,无聊。
有谁潜入人家的家中无所作为,就只是驻足在她床头,一连数小时“看”她睡觉。
若她拥有国色天香的美貌他的这种行为倒还说得过去,花艳引蝶是常理,蜂儿登堂入室为掬香蜜,静观芙蓉春睡一达心愿,甘作护花夜使。
可是以花来论,她顶多是株不起眼的傲慢金鱼草,难与群花争研,入非凡男子之眼。
前一、两她是笨蛋,傻得和他耗,佯睡赌意志,瞧他目的为何。
几经试探后她学聪明了,有人愿作床头家具由他去,生命本轻贱,任他拿捏吧!反正她也懒得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