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急了吧,都听乱玉的。”
杜季青长长舒了一口气,他吃过东西想洗澡,门推不开,可能是被坏心眼将军给锁死了。
“门为什么开不了?”
“白珩锁门了,也不用想着出去了,只能等到明天才会开。”景元躺平在床自己叹气。
杜季青又坐了回去:“好端端的锁门干什么?”
“本来还想着就是你叫破喉咙都不会放过你的,谁知被你瞪了一眼我就妥协了,我算不算是仙舟好丈夫?”
“少贫嘴。往里挪挪,我也要躺着。”
“乱玉不是说吃饱了么?那就不适合躺着了,应该在房间走动走动消消食。”
“我不!”杜季青去了鞋袜爬上床,他低头看到自己的脚跟景元差了几乎三四个尺码,“你的脚好大!”
景元动了动脚趾头,戏谑说:“我其他地方也大……诶诶,别用枕头砸人呐。”
杜季青背过身躺下了,他犯困得厉害,眼皮子磕碰着打架,而意识清醒无比,身子也热烘烘的,他转过身跟一直看着自己的景元说:“你这酒这么烈,我怕是有点上头了,把蜡烛吹了我要脱衣服睡觉。”
眼眸含笑的景元没动,杜季青抬脚踹他小腿,“动一动啊你!”喝醉了的杜季青话语声变得绵长一些,尾调上扬勾人得很,景元又起了暗戳戳逗人的心思,挪过来几分,说:“给我摸摸就吹蜡烛。”
“哼,不吹就不吹,我不惯着你。”杜季青再次背过身,偷偷松了领口打哈欠,身子蜷曲起来就入睡。闭眼没半个小时,他被亮堂的光源弄得不耐烦了,而景元已经安然睡去,呼吸声均匀平稳。
杜季青怎么都睡不着,见他睡得那么舒坦,又是一阵子咬牙切齿。
他还没睡呢,景元怎么敢睡得着的!
他心里极度不平衡,还是起来把厚重的外套脱了,头发也拆散开,动作粗暴揪过景元垫脑袋的枕头,得不到支撑,景元后脑勺磕在床头发出“咚”的一声响,听得杜季青很是舒爽。
捋了把尾巴防止压到,抱着枕头调整舒服的睡姿再闭上眼。
这次怎么都睡不着了,可能是景元呼吸声太沉的缘故。
杜季青爬起来捏住景元鼻子,睡熟的某人鼻子得不到通气,就自己张嘴呼吸,杜季青又堵住了他嘴巴。
睡什么睡?不许睡!
杜季青突然脸色一变,有只手包住他屁股了!
“你还敢装睡!”杜季青一巴掌呼过去,半途被景元精准握住,还故意调戏似地摩挲了一下,笑得好似哪个剧本里跑出来的大反派,翻身就把狐人压住了。
“乱玉,你不是说累了要睡觉吗?怎么半夜对我动手动脚的,出尔反尔呐。”
“谁出尔反尔了!你好重,快滚开!”
“不滚不滚,乱玉这样暗示我,怎么能够辜负美人期待?”景元撅嘴要亲,杜季青逃脱不得,就用手捂住他的嘴,这点力量微弱的阻挡怎么能拦得住早有准备的景元?
杜季青的双手被反扣在床头,随之腿被一抬——
“景元!”
“在呢,在呢!”
杜季青慌的不是他具有压迫感的动作,而是自己身体似火燃烧,这种感觉极为熟悉,就像是……像是发情期来了一样。潜意识知道跟景元贴贴就能够缓解,所以他就下意识抬腰配合,想要贴得更多。
羞死人了!
杜季青唾弃满脑子黄色废料的自己,又抵御不了欲望作祟,纠结之中眼泪花都要出来了。
“夫人,别忍着了。”景元笑着咬他狐狸耳朵,杜季青想了想,就直接躺平了。
那一夜,又是叮叮当当的声音充斥整个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