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乔翊冷笑的挥动鲜少用到的兵器,三尺银锻软剑,剑光如虹横过其中一名侍卫颈项。
虹光一落,身死人不知的兵卫仍搭箭上弓,直到鲜红的液体由线般粗细的伤处喷出,人才往后倒下。
「杀吗?」容尽欢的玉笛一转,搭地一声,笛身前方多出三寸利刃。
「你还跟他们客气不成,留下一个活口给刑部练刀就好。」敢要小爷的命,他先让他们过不了今日。
「行,我左五,你右七,中间那个当粽子。」五花大绑,一条命留着见人间阎王爷。
「嘿!小爷不平,为什么你五我七,刚好十二个你我平分才公平。」心太黑了,他居然多两个。
嘴角上扬的容尽欢笑如皎月,明亮耀目。「人家想杀的对象是世子爷,下官不过倒霉碰上了,顺手帮忙一把而已,人要懂得感激,不要抱怨太多。」
「成,你好样的,哪天你身上插了百来支箭成了箭猪的时候,小爷一定义不容辞帮你拔箭。」
两肋插刀太矫情了,收收尸还可以,算是还他认识十来年的交情。
两人谈笑风生之际,又有几名侍卫倒地不起,双目圆睁死不暝目、胸口、颈间、眉心或浅或深的伤口,血流不止。
其他人见状虽心生惧意,但是没一个人背过身逃走,他们豁出去了以命相搏,不用箭改用长剑,近身搏杀,剑光交错,剑剑都是不留情的死招。
但是这也不过是垂死前的挣扎,伪装成侍卫的杀手们虽然受过惨不忍睹的严苛训练,可是怎么及得上出招怪异,不照着剑招走而随意挥洒的乔翊,以及稳扎稳打,受过名师传授惊世武学的容尽欢,一个个死去的杀手皆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不敢相信自己会败得这么快。
「只剩下你了,看要束手就擒,还是让小爷陪你玩两下。」先废了一只手,还是在小腿肚上划一剑,或是在脸上用剑划出一只溺水的乌龟。
那道不算高大的身影不断后退,想着该如何脱身。
「世子爷,温柔点,人家是姑娘家,别吓着人家。」眼前人阴狠无比的冷戾掩不住秀丽五官,细眉朱唇,目含丹露。
「女的?」乔翊微讶。
「要留要杀,下官担心她「弱不禁风」的身子骨禁不住刑部酷刑。」
「呿!她下手可狠了,小爷的命都要给她灭了,不杀,留着,小爷倒要看看她骨头有多硬,能不能硬过对主子的忠心。」
「是,下官遵命。」容尽欢笑容若煦阳,眉间眼底让人感觉到如沐春风的畅意,似是无害的春花。
倏地,还在笑谈间的男人没了身影,再出现时已立于幸存的女刺客身后,她察觉到一丝气息近在咫尺间,手中的剑向后一刺……
长指一点,定住。
她刺向左侧,他却在右侧,声东击西,以独特的点穴法制住了满脸惊慌和错愕的女刺客。
「那个捕到的「猎物」算你的,记得好生照顾着,小爷先走一步,不奉陪了。」
这一身血腥味呀!不洗洗怎么见人,叫富春烧桶热水,顺便剖貂取皮。
「世子爷,你也太不负责任了……」这么洒脱,说走就走,不留下处理善后?
好个心狠的。
啼笑皆非的容尽欢望着好友走远的背影,无奈的叹息声由唇畔逸出,「能者多劳」不适合用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