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曾经跟在蔺统身边把江望津绑走的人,更是曾在侯府徘徊过,被他给跑了……这个人究竟是谁。江望津:“蔺琰那边…”江南萧见他神色变换,将人往怀里一捞,“我已派人去抓。”前段时间趁江南萧出征,其他几位皇子动作频出,蔺琰倒是安分。然而,江南萧又怎可能放任其逍遥在外,从一开始对方就被他派去的人监视着。江望津点了下头,心中有些惴惴。不多时,杜建在殿外求见,“回陛下,影阁传来消息,蔺琰……不见了。”说到最后杜建吸了口气,影阁的人确实一直守在七皇子府附近,没想到对方居然使了一招金蝉脱壳。被他们监视着的早已换了个人,而后者不知所踪。没想到对方竟能从影阁手底下逃出,江南萧闻言眸色暗了暗。杜建垂首,一直没等到陛下发怒。待瞥见另一侧的江望津时他心下了然,有皇夫在,陛下好说话得紧。江南萧:“继续搜查。”杜建正色道:“是!”说罢他脚底抹油般朝外跑去。待人一走,江望津便喃喃了句:“黑袍人是蔺琰?”当初东戎二王子同西夷四王子无端提前联系在一起,还有赫连尔同南蛮圣女的动向明明早就在长兄的掌控下,后面的事情又是如何发生的?如果真的是蔺琰,那他的本事未免也太大了。而且,让江望津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倘若真的是蔺琰,那么在此之前对方就已经与蔺统合作过。但那时的他与后来蔺琰完全恢复上一世记忆的癫狂,两者完全是两个模样,即恢复记忆时的正常与恢复后的疯癫。当然,也不排除他同沈倾野一样,记忆分为两个阶段恢复。“不要多想,他跑不掉。”江南萧握着他的手轻声开口,最后一句话的尾音带了点凉薄。江望津仰起脸看他,“长兄,我想见见赫连尔。”他想从对方口中打听一下黑袍人是什么样,从多方面分析。江南萧垂眸,看着他格外专注的眉眼,叹了声,“那便见吧。”赫连尔如今被关在绣云楼暗阁中,他们想要去见对方还得出宫。-二人乘坐马车很快就出了皇城。“钦天监今日将吉日挑选出来了。”江望津正走神,听到这句他顿了下,吉日……是他与长兄大婚的日子,江望津心情无端明快起来,“什么时候?”江南萧眼中噙着笑,“下个月初一。”江望津微怔,“这么快?”眼下距离初一也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嗯,”江南萧应了声,“我心急。”纵然他们现在于外界眼中已是夫夫,可江南萧还是急着与人完婚,将人彻底绑在身边。若不是他不想二人的成婚大典太过简约,礼部那边还需时日准备,江南萧恨不能将时间再次往前推一些。但他想给人最好的。江望津心间发-烫,少顷才缓声道:“好。”江南萧满意了。两人很快来到一处茶肆,江望津注意到,这里临街就是侯府,他没想到长兄带他来的地方竟是这里。不过这样也好,稍后他们回宫前或可先回一趟侯府看看,许久不曾回去了。江南萧带着人入内,先一步收到消息的胡蒙早就在大堂等候二人。他们被引入一处雅间,而后顺着暗道又入一处刑牢。刚一进去,血腥气就扑面而来,江南萧蹙了下眉,身侧的江望津已然以袖掩面。胡蒙见状有些不太好意思,“得知两位主子要来已经提前让人打扫过,但……”因为最近这里面实在关了太多人,日日动刑,血腥味就没散过。往里走去,还能看到不少熟面孔。硕丰帝的那几个儿l子基本上全都在这,少的只有蔺澈、蔺琰,以及一两个还算安分的。江南萧牵着他往另一处走,轻车熟路便进了一个小房间中。赫连尔双手双脚都被铁链束缚,他浑身狼狈地躺在地上,身上还浸了不少血。听到动静,赫连尔动了动。等到看清来人,他立马挣扎着坐起身,视线扫过江南萧时,赫连尔眼中露出一抹畏惧之色。果然,他在第一次见到对方的时候就觉得此人危险,深不可测,而他如今也确实是被对方擒住了。“西靖皇帝……”赫连尔眯了眯眼,而后慢慢转向江望津,那双隐约泛着点幽蓝的瞳孔中滑过恶意,“这是你的、情人?”江南萧眸光闪过一抹冷光,“掌嘴。”跟着两人进来的杜建连忙上前对着赫连尔就扇了十几个巴掌,直将人大牙都打掉几颗,很难说这二人之间有无私仇。向来不苟言笑的林三身侧指尖动了下,眼中竟也有几分蠢蠢欲动,想取杜建而代之。这个人害得主子中箭,病了那么长时间。林三心中对赫连尔也是怀着恨意的,他或许可以找个时间向师父请命,亲自过来对这个人用刑。‘啪啪啪’的声音在暗室中响起,带着回声。在说完那句后,江南萧便将身边人的眼睛给捂住了。江望津只能听见巴掌扇在嘴上的声音。杜建直把手都扇麻了也不见停歇。半晌后方才听见江南萧的声音,“停。”杜建意犹未尽地收手,转头就对上林三火热的视线,他立马昂首挺胸,仿佛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同一时间,江望津眼睛上的那只手落下,他先是扫了眼杜建的手,都红了,“不能用其他东西打吗?”
杜建倏地一怔。胡蒙指了指一旁的铁钉板,“嗯,我们的人在对犯人掌嘴时都用的那个。”谁知道杜建上去就直接用手啊。杜建:“……”他忘了。-被扇懵了的赫连尔听到这句话,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望向江望津。他还以为这是个可怜柔弱的小白花,没想到心肠竟如此歹毒。偏偏江南萧听罢轻笑了声。江望津皱着眉,是真的觉得这样做有些问题,杜建扇人把自己的手都扇红了。全然忘了暗阁中还有这种刑法的杜建深深埋头,不见刚才的嚣张,灰溜溜地走回林三身边站定。“你们想做什么?”赫连尔恶狠狠地盯着几人。江望津道:“那个黑袍人,他同你说过话吗?”上次蔺统绑他的时候,从头到尾黑袍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因而江望津很难分辨出对方的身份。把他打成这样还想得到答案,赫连尔扯了扯嘴角正准备嘲讽,却不慎扯到嘴角的伤口,顿时‘嘶’了声。等赫连尔想要再次开口时,却见林三上前一步,手里握着那块铁钉板,似乎只要他说错话或者不肯说,那东西就会落上来。赫连尔瞬间警惕地盯着林三,最近他在这个地方可是吃了不少苦头。这铁钉板看起来是比不得其他的那些酷刑,但如今他却半点不想再被打一次嘴了,刚刚那人光是用手赫连尔现在嘴巴都还在火辣辣的疼。“我说,那个黑袍人我没见过他长什么样,”赫连尔道对方每次都裹着黑袍,根本看不清长相,“说话……听起来就跟、就跟…你们西靖官场人一样。”官场人,江望津眉头一动,“是说话文绉绉的?”赫连尔点头,本就蹩脚的口音因为嘴被打破了,声音更加显得难听,“是,我说了,可以放过我了吧?”杜建腹诽:这人怕不是在做梦。即便这次算了,难道先前派刺客暗杀陛下和皇夫的事就不存在了吗。赫连尔确实在做梦,江南萧淡淡扫他一眼,胡蒙就把人拖走了。见状,林三颇为遗憾地放下手里的铁钉板。“回去?”江南萧轻声开口。江望津点点头,而后道:“我想回侯府看看。”江南萧抬手捏捏他的后颈,“好。”两人离开暗阁便乘坐马车前往侯府,赵仁看到他们回来,登时笑开了花,连忙上前见礼。“陛下,”赵仁恭恭敬敬道了句,转向江望津时眼睛都笑眯了起来,声音都更为高昂,“皇夫。”江望津对他笑了下,“赵叔。”赵仁闻言脸上的笑收都收不住,“哎哎,皇、陛下皇夫快快进来吧,膳食已经备下了。”等两人进门,赵仁这才拍了拍胸脯,差点把‘皇夫’说在陛下前面。“今晚可要在府中住下?”江南萧给江望津夹菜时问了一句。“可以吗?”江南萧:“只要你想。”江望津余光注意到赵叔朝这边投来的希冀目光,道:“那便住一晚吧。”听罢,赵仁神色一喜:“屋子日日收拾着,陛下、皇夫还住在茗杏居吗?”江望津点点头。赵仁更加高兴,看着二人与以前没什么不同的相处模式,心中已不似最初知道时的忧愁,反是十分欣慰。待用罢晚膳,江望津先是回自己的卧房看了眼,想了下又前往隔壁。隔壁是江南萧的房间,书桌上还摆着之前他赠的两套文房四宝,还有那个青铜卧狮镇纸。江望津走过去,“这个是…姨母做的。”江南萧站在他一侧,“嗯。”“上次姨母还给我做了弓弩,还未好好谢过,”江望津转头,“我们要不要去拜见一下姨母。”“你想去那就去。”江南萧从他身后将人捞住。江望津顺势靠进他怀里,接着就被对方抱了起来,他一怔,“长兄……”“想要你,”江南萧低低道,“就在这里。”江望津从不会拒绝他,江南萧很快就得了手。他一边走动,一边带着人往床榻行去。!禅梵生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希望你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