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强冷笑,“现在知道怕了?你刚才掏出刀子捅我的时候,你可厉害的很呢!”
“肖强,你……”
李二狗刚要骂人,一个族里的话事老头背着手,走了过来。
肖强问,“李太爷,族长呢?”
“族长正在上茅房,让我们先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要紧的话,他就不过来了。”话事的李老头还没发现肖强的不对劲,冲其他几位话事者笑道,“走了走了,傻子瞎闹呢。”
眼看着几人转身要走,肖强急忙上前拦住。
“李太爷,各位话事长,我击鼓鸣冤,李二狗杀了陈海莺,还望各位请族长前来主持公道啊!”
肖强说话一字一句,不磕巴不含糊,几人顿时反应过来,像不认识一样盯着肖强看了好一会,才道,“傻子,你不傻了?”
傻子不傻了,还煞有其事的状告李二狗,几位话事者很快请来了族长。
听说儿子出事,村长李大茂饭也没吃就跑了过来。
“混账东西!把我儿子弄成这样!?看我不打死你!”李大茂见儿子被绑在石柱上,手也断了,心疼坏了,护犊心切的他跳起来就要扇肖强耳光,被族长的人一把拉开。
李太爷说,“李村长,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你动手就是坏规矩!”
李大茂瞪了李太爷一眼,气呼呼的坐回到位置上。
陈旧的红木椅上,族长捋着长长的胡须,虽是枯木之年,周身却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逾越的气势。
看着眼前一幕,族长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窃喜,他跟李大茂明争暗斗这么多年,李大茂就这么一个儿子,只要李二狗栽了,就等于踢了李大茂的命根子,“李村长,犯事的主是你儿子,你得避嫌才对。”
李大茂气的牙根痒痒,“让我避嫌?呵呵,我李大茂从来都是看理不看人,开始吧!”
族长气定神闲,抬头纹一皱,拐杖指了指地上的陈海莺,几位掌事人立刻上前查看陈海莺的心跳,脉搏,鼻息,最后又摸了摸她那冰冰凉凉的身体,“族长,陈海莺确实死了。”
李二狗被人从石柱子上解开,带到跟前问话。
“李二狗,是你杀了陈海莺!”族长老奸巨猾,一开口就给李二狗定了性,这种引导式的心理暗示很有效。
李二狗吓得嘴唇都白了,求救的眼神看向李大茂,“爹,我没杀她,你救我啊爹!”
李大茂太了解自己儿子那点尿性了,这货就是典型的声儿大胆小,真遇到事,只会吓尿裤子。
“族长,你这是问话呢,还是拍案定板呢,二狗也是你从小看大的,他平时性格张扬了些,但他绝对没胆杀人,一定是肖强栽赃陷害,这肖强疯疯癫癫,他说的话怎么能信呢。”
族长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是啊,换做以前,我也是不信的,但肖强现在正常了,他不傻了,我听说他变正常,就是被李二狗杀陈海莺刺激的。”
李大茂听到肖强变正常,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微微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目光又落在儿子李二狗身上。
他现在担心的是李二狗架不住族长的问话。
老族长在位多少年,浑身上下都是心眼子,今天恐怕得认栽。
“李二狗,是你杀了陈海莺吗?惩罚犯错误的人,只能由族里和村部动手,你动手算什么,我看你最近是飘了,你爹忙,没时间管你,王老五倒是空闲的很。”
族长搬出治安队的王老五,当场就给李二狗吓尿。
村庙一股子尿骚味,众人齐齐捂鼻子,一脸嫌弃。
李二狗跪在地上,浑身打颤,他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
“说!”族长的拐杖朝着李二狗砸了过去。
吓得李二狗终于开了口,“我、我就踢了一脚,哪知她那么不经踢,谁能踢一脚就死了呀……”李二狗声泪俱下,全都招了。
李大茂见状,气的牙都快咬碎,他气族长奸诈,又气自己儿子不经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