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阳红着耳朵,綦漠双手垂落不敢动作,就这样直直发愣地看着他。
如果亲吻可以包含多种含义,那坐大腿绝对来得更加暧昧亲密。
蔺阳向前探了探,綦漠身子僵了下。
蔺阳得到了自己的答案。看来直男变弯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亲吻可以逐渐适应,但面对一具跟自己一样硬邦邦的男性酮体,还是会觉得有些膈应吧?
蔺阳正要起身,腰侧搭上了一双大手。
蔺阳撑着綦漠的肩膀,看到他黑色如漩涡般的瞳眸里边,黑云压城,骇浪暗涌,表情甚是严肃。
“你——”
大手往怀里的方向压,皮肉相贴,蔺阳搭在綦漠肩膀的手不自觉攥紧。
綦漠头压在蔺阳的右肩上,有些脆弱道:“我宝贝儿,我真怕你会受伤,我没你想的那么强大,我会控制不住。”
蔺阳心尖一颤,手不自觉吓得一缩。
綦漠也没坚持,松开他的手,笑他,“知道怕了是吗?还来不来?”
蔺阳突然起了莫名的好强心,“我没有怕。”
【嘶】——
蔺阳那块还未消散的吻痕再次受到凌虐,从酥麻到刺痛,蔺阳还未作出反应,綦漠顺着下颌线一路轻吻,最后重重咬在了他将要破皮的唇瓣上。
很快,一丝腥甜的气息流窜至两人的口腔,綦漠没了之前婉约绅士派作风,亲吻更加用力激烈,像是把人一整个含着核一吞而下,蔺阳被勾着学他触碰、亲吻、咀舐、撕咬,不管皮肤表面荡起涟漪般的轻颤,如奔赴死亡般,既脆弱恐惧却又交织着勇敢与不管不顾。
最后到底是谁吃了谁呢?又是谁化成了水,交汇到谁的身体里……
他们都分辨不清,嘴角流落的、口里吞咽的津液是谁的,他们如同奔徙于荒漠的拾荒者,久逢甘露,失了理智,入了疯魔。
噼啦的雨渐渐收紧,如针如芒,落地窗的镜面被屋子的暖气泅湿,模糊了两个人的身影。(改)
外头冷冬未退,屋内却早已春意盎然。
綦漠最近过得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原本就花枝招展的孔雀毛越发嘚瑟起来,那脸上的表情清清楚楚写着:‘快,问老子有什么喜事!’。
搞得基地里的老老少少都恨不得绕开他走路,猫嫌狗不理。
吴成恩躲在走廊的拐角处,利用一盆绿萝遮挡身形。他咬了口手里的冰棒,嘴里的碎冰嘎吱嘎吱作响。恰好手捧着养生红枣枸杞花茶的罗教练路过,听完起了身鸡皮疙瘩。
“你看啥呢?”
“嘘。”
罗教练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綦漠正倚在训练室的门口。这时噙着笑拿着手机在给什么人发短信,一脸春光荡漾。
“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罗教练对队员的私生活不感兴趣,但饶是神经粗长的他也感觉到最近綦漠的状态有些不对。
这不是说他人变散漫了、训练赛不积极了,而是,恰恰相反。这几日来,綦漠整个人表现得出乎的反常,像是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了一样。脸不沉了、骚话变少了、也不毒舌了,身体倍棒吃嘛嘛香,关健早起晚睡,天天跑食堂去吃早饭,搞得食堂做早饭的大爷以为綦漠在倒时差。甚至这几天第一个到训练室的人是綦漠,最晚走的还是綦漠,努力得跟打了鸡血似的,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泡在训练室里。
这当然还不是最古怪的,更古怪的在于——
“啧啧,又在跟‘小妖精’聊天。”
这人看手机跟人聊天的频率越来越高,而且时不时还瞅着手机屏幕傻笑叹气,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果不其然,下一秒綦漠也不知道跟手机那头的人聊到了什么,弯着嘴角,浑身弥漫着一种传说中的‘恋爱酸臭味’。
罗关中莫名其妙,“‘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