綦漠:“”,都比ipple的头围还细吧?
为避免尴尬,綦漠转身去倒水,“喔,还有个数需要你往下量一下。”
往下?蔺阳突然意识到三围往下是什么,刚下去的红潮又爬上了耳垂。
綦漠喝了两口水,见少年提着软尺没说话,接了过来看码数,用手机记了下来,跟自己猜想的数字差不多。
“你转个身,我给你量背围。”
不用再面对面,蔺阳呼出口气,挺直背部给他量。
皮肤过于白的人有个特点,一旦身体敏感或者发红,就会变得特别显眼。
譬如现在,少年人的灰发貌似剪短了些,正正好露出如羊脂玉般光泽的后颈。而少年耳廓处不知道是因为热还是什么原因,此刻通红一片,连带着耳颈交连处,如红梅覆雪。
皮质的软尺微凉,綦漠的指尖发烫,蔺阳在他看不到的位置闭着眼,感受这两股不同的温度在背上移动。一寸,两寸温度微高的指尖来到了后心正上方,轻轻擦过后颈向下裸露的肌理,停留的时间似乎比别处还要长,甚至让蔺阳产生一种,綦漠在细细抚摸那处皮肤的错觉。
指尖逐渐远离,两股交织的温度从身体撤离,蔺阳无由来地觉得有些落寞。
声音从后背传过来,“量完了,刚才我给吴经理发过去了。”
蔺阳紧绷的身体终于卸了力气,拿起自己的外套往上穿。
綦漠把手机放在桌面,坐在沙发里抬头看他,突然想起一事,“对了,我是不是有件队服落你那了?”
蔺阳手一顿,“落医院了吧。”
綦漠也没在意,撑着下巴看手长腿长的小朋友穿衣服,“那算了。昨晚上喝醉酒,早上不难受吧?白天忘了问,就是怕你想起来尴尬,没想到你醉酒了倒还挺活泼。”
昨晚上的醉酒事件本质上是个意外,有人喝醉酒在大街上抱着电线杆亲他都见过,两个大男人不小心亲个嘴也确实没什么。但小朋友脸皮薄,他也不想因着这事让对方心里留下疙瘩。
蔺阳闻言动作倒慢了下来,“队长,下午你问我有没有女朋友,你有吗?”
嘿,怎么连小鬼头都来关心他的配偶问题?他还不至于到了天天被催婚的年纪吧?
夜有点晚了,綦漠今天起得早,有些犯困,打了个哈欠敷衍道,“追你家队长的肤白貌美大长腿小姐姐从基地门口排到七环外呢,你也跟着吴经理他们天天瞎操心,下个月就有了。”
蔺阳‘喔’了一声,依旧背着身:“那队长晚安,我回去了。”
綦漠:“嗳,去吧。”
綦漠看着少年关门回去,背影不太高兴的样子,难得体会到吴经理的难处。
青春期的小崽子究竟每天都在愁什么呀?
蔺阳推开自己的房门,翻开被褥,拿起躺在床上的綦漠队服,沉着脸把衣服卷巴起来,跟人偶‘綦漠’一起塞进了柜子里。
走到床边,外套没脱就这样把脸砸进床铺里。
春节的脚步临近,基地的队员们走得七七八八。
ipple和欧阳的老家在外省,已经提前两天走了。綦漠的家就在本地,倒是多留了一天陪蔺阳。蔺阳老家在山城,距离远且机票贵,他不想来回折腾,遂打算在基地待着。
吴经理老家也在外省,比綦漠早走了一天,临走前在休息室交代綦漠好好照顾人家。
吴成恩:“看他个人队员档案家庭信息就填了个奶奶,你知道他爸妈是什么情况吗?”
綦漠倒水的背影一愣,端着水转过来,“不清楚,只跟我提过没了爸妈。”
吴成恩倒不知道这茬,但这是人家隐私,真不好多问。
突然想起了另一个问题,“他老家在山城,怎么选择来了北城?山城跟北城距离1800多公里,要是打工缺钱,去莲市不应该更近?我看他紧急联系人都没填,在北城应该也没有亲戚朋友吧?”
綦漠心没吴成恩那么细,现在被他一说,才发现自己对小替补的知之甚少,不免有些愧疚。
吴成恩叹了口气,“你们这些大少爷,一个比一个金贵。蔺阳才19岁,却这么懂事,估计自小磨的。”
綦漠坐在沙发里喝水,难得没反驳他。
蔺阳现在才19岁,却已经镀上了一层岁月重挫后的沉淀和成熟。
他十九岁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