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长易脸色难看,一字一句说:“我把你带回来,不是让你去送死。”
路长易听到茶漫漫的话后显然生气了,他看着茶漫漫半晌,起身说:“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茶漫漫想留下他再商量一下,或许说多了,路长易就会答应,可路长易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他起身快步离开了房间,顺带把门也关上。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茶漫漫一个人,茶漫漫仿佛还能感觉到刚刚屋里两个人的气息,她愣愣看着房门,低着头,有些后悔。
她只是想要帮路长易做点什么,并不是想要惹他生气,可路长易一点也不赞成她的说法,如今还和她生气。
茶漫漫有些懊悔,如果她不说出来就好了,可是她依旧想这么做,她想帮路长易做点什么,不仅仅是为了报答路长易对他的好,她也想弄清楚万丈宗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怎么说那也是她待了多年的地方。
茶漫漫知道她有时候有些优柔寡断,也喜欢干一些没必要的事情,比如查清万丈宗到底是什么样存在,这事和她并没有多大关系,她需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可同时她也知道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如果她不搞清楚万丈宗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永远都不会安心。
既然路长易不愿意答应,那还有另外一个人会答应。
茶漫漫感受了一下伤口,伤口一动就疼的厉害,她只要微微一动就疼得浑身发-抖。
这种情况下她不可能去做什么,哪怕她真的想去帮路长易把万丈宗的人引出来,如今这样去了,也只会让路长易分心,会拖她后腿。
茶漫漫打算养好身体再去,只是她如今没有修为,要在短时间内养好身体,比登天还难。
茶漫漫坐在床上想了一会儿,突然想起蓝榆,或许蓝榆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办法。
想着茶漫漫起身走到门口,刚走到门口,阮阅就着急冲过来问:“尊上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你这是要去哪?”
从床上走到门口,茶漫漫已经疼得有些意识不清醒,她缓了许久才看清阮阅,她扯出一个笑说:“我想见蓝榆,你帮我叫一下她。”
阮阅皱眉说:“你想见她在房间里喊一声,我自然会过来找你,何必自己走到门口,是不是故意要让尊上心疼你。”
听到阮阅说她这么做事要让路长易心疼她,茶漫漫忍不住失笑说:“我是那种会损害自己身体,让别人心疼的人吗?”
阮阅知道茶漫漫不会做这种像是争锋吃醋的事情,何况茶漫漫不这么做,路长易也会心疼她,但他还是撇了撇嘴说:“我怎么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要是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当初就应该劝尊上把你留在鬼界。”
茶漫漫挥挥手说:“这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你不是说答应帮我找蓝榆吗?怎么还不去?你快去找她,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她说。”
阮阅嘀咕说:“你着急找她也得让我喘口气,我才刚从边界回来,她如今正替我的班去了,现在我去找她,岂不是要替她?”
茶漫漫眨了眨眼,阮阅不等她问就解释说:“你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她戴动鬼界的所有鬼流守着辩解,她自己也以身作则过去守着,我看她一个人有些搞不定,就偶尔去帮她一下,我刚从那里回来。”
茶漫漫毫不吝啬夸赞道:“路长易有你们两个人真是幸运。”
阮阅抬着下巴说:“那是自然。”
被茶漫漫那么顺一下毛,阮阅什么意见也没了,再三叮嘱:“你回去等着,我马上把她叫过来,有什么事喊一声炎炎,它会过来找你。不过估计不用你喊,它很快就会过来,它刚刚在门口。”
话音刚落,只见远处一个残影删过,瞬间就到了他们面前。
炎炎本来是冲着茶漫漫来的,可看到茶漫漫虚弱的模样,立马改变方向,撞在阮阅身上。
阮阅闷哼一声,差点吐-出一口血,他看着怀里的炎炎,用力揉了揉它的毛,恶狠狠说:“你这是把我当肉垫了?你舍不得伤到她,就舍得伤到我?”
炎炎抬头舔了他手背一口,阮阅顿时就缓和了脸色,把炎炎放在地上说:“她现在身上有很多伤,你不要碰到她。”
再次叮嘱茶漫漫不要到处乱跑,阮阅这才离开去找蓝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