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半空中另一魔头痛苦地大喊,却被身旁的星复拦下了去路,那魔头双目猩红,目眦具裂,似是进入了狂怒的状态,星复迅速念出一道咒语,手中的风斫忽然多出了数十道分身,凌冽的剑身光影交叠,丝毫没有畏惧面前那具癫狂的身躯,那魔头手上的攻势似已失去了章法,只知道凭着本能朝着星复不断挥舞着,星复虽与那魔头近在咫尺,却并未蒙受任何伤害,反而只是默默地,不断加速灵力的催动,就在这时,那魔头的头顶忽的落下一阵潇潇的剑雨,他下意识地挥臂格挡,却被那一道道狠厉的剑影刺得千疮百孔,天空之中忽然传来一阵凄惨的嚎叫,飞溅的血肉模模糊糊地落到地上,这阵嚎叫并未持续多久,天空便再一次陷入了寂静。
待到杜若晴与月澄赶到的时候,那魔头早已被钉死在地面上,死状甚是惨烈。星复早已收起手中的风斫,静静立在密林尽头,望见杜若晴二人,星复主动迎了上去,二人并未被那魔头伤到,原先那抹浓郁的魔气已然消散,星复望着月澄的脸庞,眼底一动:
“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月澄苦笑道:“与辞朔有关。”
“你离开魔界那日,恰好是我当值,那天之后,辞朔已经开始怀疑我了。在商讨进攻路线时,我们原本选的那条战线是绕开青丘的,结果出兵后不久,辞朔却临时改变了主意,打算把青丘当成
于是,到了最后,该走的,不该走的,全都留下来了。
星复一行人沿着小路下了山,眼前是一片茵茵的平地,双脚踏上松软的草地,细碎的声响钻入耳中,尾韵竟是出奇地悦耳。杜若晴乔装换作了一副男子的模样,她的声音经过了法术的压制,已变得低沉了许多,唯能从英气的眉眼间隐约看出从前的影子。
无论如何,这次行动都不能引起青丘过多的猜测和怀疑,关于星复,青丘的人本就对他颇有微词,当年被蒙在鼓里的是青丘,输得最惨烈的也是青丘,两大王储先后遇难,星复自然就被推上了风口浪尖,时隔多年,最为黑暗的那段时期已经过去了,然而现在青丘同天界间的裂隙却始终没有愈合,当年参与了青丘战事的那些人免不得会在青丘留下几车罪名,直到现在,星复再次踏上这块土地,也用上了他不少的勇气。
而关于杜若晴,青丘可能没有几个人认识她,但若是以她最真实的面目和身份进入青丘,又无疑是在给青丘身上那道沉疴千年,尚未痊愈的血口子撒盐!权衡之下,杜若晴只能将自己装扮成一副侍卫的模样,同丰宇,霄铭走在一起,唯有如此,她才不会引起怀疑。
一位少主,一位神使,身后再跟着三名带刀侍卫,这样的阵仗无论放在什么时候都不会出错,也正是由着这严谨工整,毫无破绽的阵势,星复一行人刚到青丘边界,守界的巡卫便立马迎了上来,听到星复的名号,再加上这无懈可击的气势,他们并未遇到任何刁难,便轻而易举地跨过了青丘重重的结界,刚开始,一切似乎都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