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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文房四宝（第2页）

“小人相信纸鸢，她不是内应，她不会害大少爷的！小人可以担保，请大人明察！”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你又凭什么担保！”

“大人！”清砚抬起头，眼神里满是诚挚与恳切：“大人！小人与纸鸢在府内认识五六年了，纸鸢平时是最和善的，连与人争吵都不会，也不知吃了多少亏，试问心地良善如此，纸鸢她不可能帮着别人去害大少爷的！”

“我明白，可是府内她是最有嫌疑的，而且那天也只是按理问她话而已，并没有说她就是内应，也没有抓走她，你是不是，关心则乱了！”十七岁的荷尔蒙一旦流经全身，冲动就占据了少年的心脏和大脑。

“可现在府里的人都在传纸鸢就是内应，纸鸢为此天天哭，可除了我们原来大少爷院子里的人，没人信他，连夫人也想赶她走，幸好被老爷拦下来了！小人实在见不得纸鸢蒙冤！”清砚也红了眼眶。

”那你想我做什么，和府里的人解释纸鸢不是内应？你觉得可能吗？“

”不不不……小人不是这个意思，小人就是想……想，想纸鸢不要被冤枉……这次可能是小人唯一一次能有机会在大人面前会话，小人……小人就是想为纸鸢做些什么……“

若是以前，我也不愿意相信一个花季少女会串通外人谋害主子，但是在大理寺中清府待这几年，形形色色的罪案罪犯见得太多了，一个人心是好是坏，是红是黑根本不能根据任何外表来判断。因为有的时候，有些人，就会利用自己所谓的单纯外表是实施犯罪、掩盖犯罪。

“清砚，你也是读过书的，你觉得，人之初，性善还是性恶？”

清砚思索片刻道：“小人觉得，人之初，性善！”

“既然如此，那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还会有恶人？哪来的恶人？是不是善人变成了恶人？”

“这……小人……是……”

清砚吱吱呀呀说不出什么，我继续说道：“那么，什么样的善人会变成恶人？什么时候会变成恶人？为什么会变成恶人？变成恶人有没有过渡期？过渡期的恶人有没有什么特征？”

我一连串抛出好几个问题，压得清砚什么都说不出来。

“一个人今天是好人，保不齐明天就成了恶人，他什么时候变成恶人的谁都不知道，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我不是说纸鸢一定是坏人，但也不是一定没有可能！大道理你都懂，只是为情所困你才一时想不通。至于你的心情我很理解，我也会尽快查明真相的，纸鸢若是清白的，我定不会冤枉了她！”

清砚在房里出来，神色淡然，这下房外几人立刻拥上去询问。

“怎么样，大人考了什么？”

“难不难，你答上了没？”

清砚显然还处于一脸懵的状态，也没回答几人的问题，只转身对轩墨说道：”轩墨，大人叫你进去呢！“

待轩墨进去，几人依旧缠着清砚不放。清砚不得已开口道：”大人问我的，我答上来九分，大人叫我自己去中清府领罚棍，三十！“

”三十！“几人哗然！

见清砚一脸阴霾，眼睛也红了，几人不禁在脑海里想象清砚刚刚在书房里哭着求饶的样子。尤其是下人甲直接瘫坐在地上直摇头，一脸的不可置信！

下人乙：”答上来九分还领三十罚棍，那我们……不得被打死啊……“

下人甲说话都结结巴巴的：”我……我……我不……“

瞧着众人被吓傻的样子，清砚再忍不住，捧腹大笑道：”你们还真信啊！看把你吓得，都要哭了，笑死我了！“

等到几人反应过来时，清砚早就溜了，不见人影，几人攥紧拳头只想要追过去捶死他，可现在却又不得不待在书房外等我的“考问”，只好暂时先放过清砚，等顺利度过此劫再找他算账。

清砚跑到转角处，四下无人，身子一软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喘着气，脑子里不断响起我对他说过的话：“大人说，不会让纸鸢蒙冤的，不会的……不会的……纸鸢会没事的……”

因为管家的话，我在问完其余几人的话后，都再多问了个规矩。有的能答出八九分，像是清砚、轩墨。有的能答出三四分，像是下人甲。

“第二条是什么？”

下人甲：”晚上……晚饭后要注意……要注意……不要随意串院子，还有……还有……那个……“越背越急，越急越想不起来！

”好了，别背了！“我只低头记录他们的情况，根本不在意他们背成什么样子，所以语气冷淡些，意思是要他以后再背。

可在他们看来，我语气冷淡，就说明我是在生气，我要惩罚他们，于是下人甲立刻磕头求饶。

”求大人饶命！小人日后定各尽职守，好好背规矩！求大人饶小人一命吧！大人……“

我：？？？

我扶额无奈道：”我不要你的命！你背不好，那你以后再背，我要你命干嘛！出去吧！“

许是劫后余生，下人甲先愣了几秒，随后大喜，又不住磕头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小人多谢大人不杀之恩！“

我：？？？

我是什么很暴戾的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