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凉了,典录去为大家换了一壶新茶。
“其实我一直觉得这个案件有一个最不正常的点,就是我们没人真正看到绑匪!”
苏木舟正在喝茶,听到我说这话,猝不及防被热水烫了嘴。
“恪兄,你在说什么!这明明才是最正常的地方吧!人家是绑匪,是绑人勒索钱财的,干的是坏事,人家不是捐钱抗灾的好人,人家还给你露面,你好抓人家是吧!要是给你看见了,那才是蠢得要命!”
洛日和典录在一旁表示赞同。
我挠了挠头:“我知道你说的有理,可我就是觉得这件事有点不正常!”
洛日想了想:“也不是没人看见,那个……邓妈妈,她不是看见有个黑影嘛!”
“我后来也问过她,她说就看见个黑影,其余的什么都没注意。”
苏木舟:“那也正常,一个内院的奶妈,哪里见过这打打杀杀、飞檐走壁的,一时被吓傻了而已。再说了,不是说当时是她进屋送的赎金嘛,应该也看见绑匪了吧!”
我摇头道:”邓妈妈说那绑匪蒙着面,看不清脸,只是说个子很好,很壮!可这样的人,一抓一大把,根本无从查起!“
洛日:“提到这个,我也有一件事要说!昨天邓妈妈发现扎在柱子上的那把飞刀不对劲!”
“怎么了,刀是线索吗?”
洛日摇了摇头:“按理来说,绑匪应该是个武功很强的人,可他扎进柱子的飞刀却扎得很浅,我没用力气就拔出来了,这太奇怪了。”
典录:“逃跑逃得那么快,扔个飞刀又没力气了,这是这个绑匪第三个矛盾点了!”
洛日:“难道绑匪不止一人?”
苏木舟:“可就算绑匪不止一人,可无论是绑架方式还是字迹和武功高低,这都和人数没关系吧!莫非是一人绑架、一人入府偷东西?既然决定绑人,干嘛还冒险偷东西;两个人交替写信,一人一笔画;武功高的带着武功差的入府,武功差的把信用刀钉在柱子上,然后再逃走?这太荒唐了!”
屋内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
典录起身给洛日加了一件外罩。
”近几日天很冷,多穿点!“
洛日拽了拽外罩,将自己紧紧包着,轻声抱怨道:“也不知道怎么了,从昨天开始就突然冷了这么多!本想着昨天在宴会上多喝几杯酒暖暖身,却偏偏遇上这么件糟心事!”
典录坐在一旁细声安慰:“酒而已,等空下来,我给你买……”
“是啊!为什么偏偏是昨天呢?”听到洛日的话,我好像突然想通了。
“你们有没有想过,绑匪绑人为什么偏偏就是昨天!”我睁大双眼,满怀期待看着面前三人。
“为什么?”换来的却是三脸迷惑。
“昨天是什么日子?”我继续提示。
苏木舟回答:“昨天不是郑兄的双生子的百日嘛!”
“所以绑匪为什么昨天下手,因为郑兄和嫂子都不在,郑府里的大多数人也都去尹府帮忙了,此时郑府里人最少,这是绑人的最好时机呀!”
我继续说道:“所以问题来了,这件事,绑匪是怎么知道的?”
洛日说出心中所想:“郑兄的孩子百日宴,这件事……可能……整个国城都知道吧!”
我急道:“可郑空不去尹府是今早才发生的事,那绑匪又是怎么知道的?有谁能对郑府里发生的事了如指掌呢?”
听到我说这许多,三人面面相觑,恍然大悟。
我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知道这一切的,只有……“
苏木舟、洛日、典录齐声道:“只有郑府的……”
苏木舟:“下人!”
洛日、典录:“邻居!”
毫无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