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冷颤,要躲开哥哥们的决心更强了。
“弄潮,你的小宠物。”管又寒找到她,研视着她一脸的惊惶。
弄潮抱过已熟睡的金毛狼,看到伤口被完美的缝合着,笑道:“它会没事,对不对?”
“它属于这片森林。”
“我知道,尤其它这么罕见,一但抱下山去,肯定会遭人觊觎,我们应当放开它;可是它好小,没有自保的能力,若再被人发现-------”
“你不会是想找它的巢穴吧?”管又寒语气是不赞同的。幼狼没有攻击性,可是成狼却是危险且嗜血的。
弄潮咬着下唇,很撒娇地睇凝他:“那,我们今晚在此过夜,待幼狼有体力行走,再放它自己回去找同类如何?”
“夜晚会有各种野兽------------”
“但我有你。”弄潮跳近他身边,用力亲了下他的脸颊;趁他呆楞时,自行决定:“就这么说定了。”
※ ※※
“那两个男子是谁?”
终于,管又寒还是问了。一度,弄潮还希望他得了短暂的老年痴呆症,忘了有那么一回事。
“谁?当时我吓坏了没有看到------------”
“弄潮。”他打断她装傻朦混的企图。
此时,他们升着一堆火,吃着乾粮,决定在山林中过一夜,就着满天星斗。这表示弄潮成功地说服他留下来过夜,但并不代表他是可以任她玩弄于手掌间的。
他心软于她的善良,震动于她的热情,所以留了下来,因为他的确可以应付所有突发状况,但也只有这样而已,没有更多的了;她的小把戏他全看在眼内,容不得她混过去。
好吧!反正说谎是很不好的,坦白招了比较快:“他们是我的兄长。”
“为何逃?”
“呆瓜也知道要逃,他们是奉命下来抓我的,被他们抓到了那还得了?除非能得到可以医治我娘娘的药材,否则我不会回去了。”她轻抚怀中的金毛狼,为它吃鱼。这小东西终于肯定了她的善意,不再张牙武爪了。
“你吓到了吗?”他问的是她险些被鞭子抽花的事。
她趁机把身子偎到他怀中,细声道:“江湖人都好凶又好没理,难怪我爹爹一直交代不要涉入江湖,是不是所有女子在步入江湖中后,都会那般蛮横呢?还欺负我没有武功呢!”
“也是有好人的。”管又寒本想扶正她,但她却越粘越紧,渐渐地,他又被她攻占了一成,不再推开她;呼吸中,盈满她少女的馨香,他竟有些恍惚了。
“对呀!你就是好人,只属于我的好人。要是没有遇到你,我一定饿死在路上!下山后我才知道,吃住都得花好多钱呢,而且你又替我买来方便出门的衣服。”挥着衣袖,对身上不男不女的装束很满意。虽然掩了几分她的美丽,但那是无所谓的,可以防止色狼。而且她也打算把一切的美好,只呈现在他眼前。
他静静地听着、看着,火光下,她美丽无暇的面孔映出了金黄的色泽,黑水晶似的双眸闪动温柔的流光。在她说话时,生灵活现的表情最动人,直直地拨入他心中深藏的那条情弦;而她那头青丝,柔柔地被晚风吹拂着,似有若无地拂过他脸颊身前,一如她情丝的缠绕,一圈圈、一丝丝,无声无息地引入他感官中,攻城掠地。
他不是不明白的,却无力阻止。
伸手顺着她散落的发丝,掬取她俏丽的娇颜,眼光不自觉地追随她生动的面孔,闪着深藏的灼灼;在这仲夏时分,在满天星斗的夜晚,她化成夜的女神,一寸一寸地入侵他的心,蛊惑着他不曾为谁开启的心扉。他沉默着,领受心头的悸动。
弄潮可看不出他的悸动,只一味地唱独角戏,一如以往每一天的自说自话,也暗自窃喜可以偷偷偎着他。
“你想,会是什么样的狼才生得出如此奇特的金毛狼?全身金黄犹如金子雕出来也似,而额前这一撮黑毛最性格了,看得出来长大后,必是狼中之王,哇!也许我们救的是一只狼王子咧。我爹爹说,野狼是最忠实于婚姻的动物,不会三妻四妾,不知道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