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还是宋慈的话好使,宋慈话音刚落,萧景便端起酒杯,把一杯罚酒喝了。
李铸这才笑眯眯地把牙齿收回,放衣袖里了。几个美女都捏着鼻子,皱着眉头看着他,他完全不以为意。
周辕道:“老赖啊,这么恶心的东西,你不扔了还要藏着当宝?”
萧景道:“他因为这牙齿赢了我,估计要一直藏着,好方便随时损我呢。”
李铸道:“老甘啊,这你就不懂了。我们老家是有规矩的,掉落的牙齿不能随便处理,必须扔在屋顶或床底。明确来讲,就是上部的牙齿掉了,把它扔床底,下部的牙齿掉了,把它扔在屋顶。我掉的是上面的牙齿,晚上必须得把它扔到床底。”
萧景道:“这又不是你家,你打算把牙齿扔到哪间屋的床底?”
李铸道:“很简单,就是我们现在所住的屋子的床底。”
宝棋道:“你要死了老赖,你所住的不就是冷香斋吗?把你这臭牙扔到床底,这屋子以后还能住人吗?”
李铸道:“那我不管,反正规矩就是这么个规矩,祖传的,没办法。”
宝棋道:“规矩是说扔你自已家的床底,没听说扔别人家床底下的。”
李铸道:“我们那边只说是扔床底,也没说非扔自家床底不可的。”
素琴也道:“总之就是不行,冷香斋我们几个姐妹也经常去住的,你这牙齿都已发馊腐烂了,臭气直往上飘,我们睡在床上,能不恶心吗?”
李铸道:“你这话说得夸张,就一粒小小的牙齿,能臭到哪儿去?照你这么说,我嘴巴里还有二十几颗牙呢,这二十几颗牙一同长在嘴巴里,这得臭成啥样了?我自已不得把自已给熏死了?”
众美女眼见说不过李铸,气得半死,只好去求助宋慈。
“员外,你快管管他吧,我们是没办法了。”素琴撒娇道。
宋慈向其摆了摆手,轻声说了两句“莫慌”,说完,便转头对李铸道:“铸啊,今天我要睡冷香斋,这个你知道吗?”
“什么?员外要睡冷香斋?”
“是啊,今天百花香不是赏给了甘景吗?那就让百花香和甘景睡在这‘暖香阁’中,我得去冷香斋睡了啊。所以啊,你赶紧把牙齿给我扔了,听到没有?”
李铸有些为难道:“员外,我们老家有规矩,说是上面的牙齿……”
宋慈道:“别提你们老家的规矩了,我老家也有规矩,你按我老家的规矩来处理这牙齿吧。”
“哦?员外老家也有规矩?那按照员外老家的规矩,这掉了的牙齿应该扔哪儿?”
“扔茅厕。”
“啥?”李铸的眼睛都瞪大了。而其他人又重新欢乐起来了,纷纷抚着肚子笑,几个姑娘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好。”萧景又鼓掌叫好,“就老赖这种牙齿,一般地方还真不匹配,就茅厕合适。”
“好了,赖铸的牙齿有着落了,我们接着玩游戏,喝酒。”宋慈的心情看起来很好,席上的气氛也被调动了起来,大家又一起有说有笑地开始玩了。
酒足饭饱后,书香给他们倒了茶,大家一起品茗,一起谈天说地,老鸨见他们吃好了饭,上来讨酒钱,问是今天结账,还是明天?
宋慈回道:“我人都没走,还在花费中呢,结什么账?”
老鸨陪笑道:“员外啊,不是我小气,主要是两个原因,一是你们几个是大主顾,钱花了不少,二是员外重生
萧景送宋慈等人到暖香阁门口,看他们进了冷香斋,也便关上门重新进屋了。
暖香阁的门一关上,屋里就剩萧景跟百花香两人了,突然寂静下来的空气,让他颇感不适。
百花香也坐立不安的,显得有点局促,估计是在为晚上即将发生的事而担心吧。
萧景安慰她道:“你很勇敢,很沉稳,昨晚就演得很真,不用太过焦虑了。”
百花香道:“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跳得厉害。”
萧景道:“我给你泡壶药茶,是员外给我的方子,能镇定心神,减缓心跳,对你有好处。”
百花香道了声“是”,就任凭萧景泡茶去了。泡了茶,萧景又对她道:“我们去里屋谈吧,怕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