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亭一鼓作气,挥舞长?枪荡开?喀兰士兵,挺枪戳飞了轿子两侧的轮子,切断了套在马上的缰绳。
轿子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周亭命手下守好四周,她要亲自进入轿子中?,把应如风这?个反贼捉出来。
她推开?轿门钻了进去,只见轿子中?有一人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
周亭抓起那人,忽觉手感不对,紧接着哐哐两声,那轿子竟然?掉下一扇铁门,封死了轿门,变成了一座铁牢笼。
周亭仔细一看,被她抓在手中?的不过是一个稻草人罢了。她勃然?大怒,“雕虫小技,也能困得住本?将军吗?”
她握住铁门上相邻的两根栏杆,铁做的栏杆硬生?生?地让她拉弯了,露出一个大洞。
周亭从中?钻了出来,喀兰军见她从中?走了出来,大惊失色,节节败退,拍马往西?边逃去。。
周亭怕后面还有埋伏,示意手下不要再追,即刻往回撤去。那支兵马中?没有应如风,追过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周亭回到?喀兰军的营帐之中?,发现先前一片乱象的敌军军营竟然?空了。
周亭大吼了一声,“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快撤!”
滚滚黄沙忽然?四下炸开?,迷了人的眼睛。周亭一时看不清方向,警觉地挥舞起长?枪。
乱箭从远方射来,不少人跌落马下,周亭挥着长?枪将全身护得密不透风,一马当先冲出包围圈。
周亭确有几分本?事,长?枪抡得虎虎生?风,硬是一箭也没有落到?身上,她破开?了箭阵,带着残兵扬长?而去。
暗处,烛心问道:“主?子,我们要追上去吗?”
应如风望着尸体遍地的大营,目光一沉,“不。这?次我们的损失也不小,追上去未必能讨到?好处,先按兵不动,排查内鬼才是要紧事。”
她本?以为内鬼名单尽在掌控中?,但?很显然?还另有其?人。不然?周亭怎么能绕过埋伏和哨兵,直接奇袭大营。
周亭狼狈地逃回流城军中?后,立刻清点了她带去的三千骑兵,细数之下竟然?折损了一小半。
骑兵不比步兵,数量少且难以培养,周亭难免肉痛。
军帐中?的气氛压抑,辛似海忍不住问道:“周将军,昨夜究竟什么情况?”
辛似海早被视为应如风的人,周亭带着她主?要是为了要挟辛无?忧,免得她在背后捣乱,自然?不可能真让辛似海参与昨夜的奇袭,只不过明面上还保持着客气,也会透漏些大家都知?道的消息。
“我昨夜偷袭敌营,敌军竟然?很快就反应过来,做出应对。不过她们没有追击上来,只守不攻,看来应该是所有顾虑。”周亭沉思了一会,“或许是五皇女伤情凶险,负责调度喀兰军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那我们接下来该做何打算?”
周亭道:“先休整几日?,看看对方的动作。五皇女受重伤后一直不露面,拖得越久越不利于军心,喀兰王城亦会受到?影响。等她们内部生?乱,我们再乘虚而入。”
一连十几日?,双方都按兵不动,像是签订了停战协议一般干耗着。偶尔有小打小闹也很快偃旗息鼓。
直到?有一天,喀兰军中?忽然?来了一队奇怪的人。
伊恒一路上紧赶慢赶,队伍里的精兵都被他弄得苦不堪言,近一个月的路程被他硬生?生?地压缩到?二十日?就赶完了。
伊恒等人一到?就被负责巡逻的喀兰士兵扣住了,他赶紧亮明了身份。
然?而没有士兵敢相信,君后会从喀兰跑到?前线。伊恒险些被当成探子抓起来,直到?他拿出各种文书证明,士兵们才将信将疑地派人向上报告去了。
在此期间,伊恒急不可耐地打听道:“君上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