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她的时?候,他的心里?是欢欣雀跃的。婚后?的每一天都在?想怎么?样讨好她,他何曾有过这样的经历呢?
前线军营中?,毫发未损的应如风坐在?大帐中?,对众将?说?道:“我受伤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吧。想来流城军那边应该会掉转攻击目标,向着我们?而来。大兴这次派出的主帅是个果敢的,只?要确定我受伤,定然不会放过如此好的战机。”
烛心道:“是啊,流城军这一个月来丢了大半粮草,又在?我们?给?沿途水源下了毒后?,几次被迫折返,士气本来就低迷了不少,若是再不及时?打下一场胜仗,定然会无功而返。”
“她们?试图勾结库坦余孽奇袭行刺,却不知对方早已被我们?注意?到了。”
“否则的话,我们?也没机会利用这一机会演这一出戏呢。”
“流城军那边一开始只?是想借库坦余孽以牙还牙,烧了我们?的粮草。库坦余孽在?混战中?射伤君上,她们?一开始肯定不相?信,一定会多方打探的。”
“放回去的那些人亲眼看到我中?箭从马上跌落,只?要咱们?的人里?没有内鬼,我一直不出现,她试探几番之后?一定会信。”应如风巡梭了一眼面前的几位重将?,看得几人心中?一凛,立刻表上一番忠心才退下。
“怎会不信?我事先知道,看见你中?箭落马的时?候心里?都慌得没了神。”霍青阳眼中?闪过阴霾。
“是的。”江淼难得地赞同霍青阳的话。
应如风笑道:“谁让云澜的技术太出众,血包和伤口都做得那么?真实呢?”
恰在?此时?,表情凝重的洛云澜提着药箱匆匆走进帐中?,“君上,该换药了。”
洛云澜跪坐到应如风身旁。没了外?人,他脸上的表情变得轻松,欢快地解开应如风的上衣。
军中?的人很杂,其中?混杂着不少探子,时?不时?地来刺探应如风的伤情。为了防止意?外?露馅,应如风每日都绑着厚厚的绷带,并且命令洛云澜早晚按时?来换药。
洛云澜把假伤口做在?她了胸口处,每次换药都要把上衣解开。
“作作样子就行了。”应如风示意?洛云澜不必真换。
洛云澜立刻反驳,“那怎么?行?绷带有没有用过一眼就能看出来,没用过的绷带骗不过探子的眼睛的。”
江淼也劝道:“小主人,探子都是很敏锐的。”
霍青阳一只?手?搭在?她肩上,俯瞰着她说?道:“洛军医,君上怕疼,我帮你摁着她,你包扎的时?候轻一点,慢一点。”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如多年战友一般亲密合作,弄得应如风无话可说?,只?能任由六只?手?摁住“怕疼”的自己,让他们?认真包扎。
流城军驻地。
“周将?军,咱们?的人几经打探,确认五皇女受了重伤,生死难卜。”
“好!太好了!”听到探子带来的消息,流城军主帅周亭面上狂喜,脸上的阴云一扫而空。
站在?周亭身旁的辛似海急忙问道:“怎么?确认的?”
周亭过境萝城时?强行征调部分萝城军,辛似海也被包括在?其中?。
探子答道:“据线报所说?,军医每日进出五皇女营帐时?都面色凝重,眉头紧锁,还会带出大量用过的绷带。喀兰军按兵不动,士兵们?迟迟不见五皇女露面,人心浮动,有哗变之象。”
周亭似笑非笑,“辛副将?听说?这个消息,似乎很心急啊。”
辛似海的确心急如焚,恨不能立刻上马奔去应如风营中?一探究竟。可先前应如风吩咐过,一切都听周亭指挥,不要违抗周亭的命令。她只?好答道:“属下主要是怕战报有误,贻误军机。”
周亭冷哼了一声,没再跟辛似海计较,转而对众将?领说?道:“暂缓攻打库坦,先去阻击五皇女带领的喀兰军。她如今身负重伤,军队又是临时?组建的乌合之众,长?途跋涉而来,必定人累马乏,军心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