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犯刘杉,年三十四,冀州本地人,冀州城商人刘彤之子,因刘彤与陈有亮有生意往来,故其两子交好多年,也乃一纨绔子弟,乃不学无术、无恶不作之徒。
从犯李歆,年二十六,冀州本地人,无业,好结交恶霸地痞,欺民霸市。
从犯沈晓骏,年三十,滦州人士,贩马生意人,与从犯刘彤交好。
吃鸭爪的乞丐抖胆书文传单,再唤法正。
??在世64
【我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知所措的纠结,一种无法言表的难过。那日下午,我无助地瘫坐在家里,心中再次浮起不可欲生的念头。】
看过传单之后,我的心突然就凉了,对于昨日胡学彦的冷淡,甚至冷漠的态度也就再明白不过了。主犯陈继知的娘是知府贾玉春的妻妹,而胡学彦是贾玉春的妻弟,那么陈继知的娘不是胡学彦的姐姐,便是胡学彦的妹妹,这可是直系血亲,陈继知叫胡学彦为亲舅舅。照此说来,胡学彦定不会帮我了。
我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知所措的纠结,一种无法言表的难过。那日下午,我无助地瘫坐在家里,心中再次浮起不可欲生的念头。
先是我们的主心骨朱先生被逼迫不知所踪,再是刘擎和朱肖贞私下和解离开,接着便是同命人李玉成被打死,而到最后,曾经最能帮助我的胡学彦,竟然是主犯的舅舅,这回他不但不会帮我,肯定还会帮助他自己的外甥,从那日他跟我冷淡的对话中,我已经感觉到了。
我突然感觉自己坠入了地狱,冀州城便是地狱,这个家更是地狱。我被闭关在地狱中,无法动身,无法求生。
一直到了第二天,我不饮不食,如同囚住了一般,只在家里瘫着,不知欲生,还是欲死。
再转过天来,大约是辰时末巳时初的时候,院门突然被敲得生响,门外还有人在大呼我的名字。
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只是幻觉,并没有在乎。可是,敲门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剧烈,喊声也非常耳熟。
我突然从不知是何种幻觉中惊醒,那喊声是丈人的声音。我突然有些害怕,丈人来家里干什么,听敲门声和喊声还显得如此焦急,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
我急忙踉跄着跑出房外,打开了院门。
“文龙,不好了,云凤被府衙给抓起来了。”我刚打开门,丈人不等门完全打开,便焦急地对我喊道。
我已经快两日不饮不食了,身体异常虚弱,再听到云凤被府衙给抓起来了,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差一点儿就晕了过去。
丈人告诉我,今早不知道是谁给了云凤一张前日在冀州城传播的传单。云凤看了传单之后,突然发起疯癫,趁着丈人和丈母不注意,竟然跑去了冀州府衙讨要巧雅。结果在冀州府衙便与官役发生了冲突。官役也不管一个女流之辈怎样思女心切,也不管云凤当时已经疯癫,不由分说直接就将云凤关进了府衙大牢。
丈人先去府衙要人,可是,官役根本不放人,更不让丈人见到云凤,哪怕丈人使了许多银两也不行。
听丈人说完,我真的要急死了。便也急忙赶到了冀州府衙。可是,与丈人所遇之况一样,不管我怎么央求,我也没有见到云凤。
这一下,我就彻底绝望了。我如同死人一般跟着丈人回到了丈人的家里,瘫躺在云凤房间的地上。
那时,我想,我也许就只能那样等待死亡了。
我不知道躺了多久,丈人和丈母来过两次,给我送水送饭。但是,我只是愣着眼睛,没有动弹也没有吱声。丈人和丈母看着我,甚是担心,一直劝我。可是,他们却没有什么办法。所以,劝了我一会儿,见我还是不动弹,便就离开了。
而就在丈人关上房门的那一瞬间,突然从房外刮进一股风来,风还挺大,吹起了房内的一张纸单,扑在了我的脸上。
我不想动弹,但是,纸单扑在我的脸上,让我甚是难受。我便努力伸手将纸单拿起来,看了一眼,竟是两日前在冀州传播的那张传单。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今早云凤定是看了这张传单,才发了疯癫,才跑去府衙的。我心里突然生起不尽的恨意,举起另外一只手就要把传单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