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
“绥园?”
“太子意下如何?”
“绥有平安、安好之意,又俱舒缓貌,且不落俗套,是个好字。”
然还得争取班雀意见:“小雀儿觉得如何?”
班雀亦觉此字好,唯一不满意的是自己心上人的园子用自己好姐妹的名字命名多多少少有些奇奇怪怪。
赵绥绥也瞧出来了,建议说:“何不叫雀园,在园里多养些莺啊雀的,太子的名字不也含有飞禽吗?”
班雀偷瞄太子。
季鸿意甚踌躇,雀园听起来像个鸟园……
沈溟沐苦笑:“你们也别为难了,容我再改个字。”
提起湖笔,挥就一字。
季鸿看后,笑道:“两位小姐且来看看,此字如何?”
赵绥绥班雀一同趋前观看。
“随园?”二女不约而同启唇念来。
“如何?”
“我觉得很好。”
“我也没有问题。”班雀说。
“就这么定了,此园今后称随园。”
17麝香
车厢里,赵绥绥问班雀:“和太子和好了?”
“算和好了。”
“沈大人的事,太子不追究你了?”
“他敢再追究!”班雀声音陡然拔高,下一秒恢复如常,“说起这个,你和沈溟沐怎么走到一起了,还同进同出?”
“哪有同进同出?”
“你们在园子里有说有笑,给多少人看见,你当我耳朵聋听不见?”
赵绥绥于是道:“沈大人深受流言困扰,恳请我和他同走一段路,击碎那些流言。”
“那是流言吗?那是从你祖母嘴里说出来的话赵绥绥!你纵是心善,不跟他计较,可也犯不着替仇人洗清,傻不傻?”
“玄都观与百花山两次,多承沈大人照拂,他有所请,我焉能拒绝?”赵绥绥没有说出来的是她对沈溟沐有种莫名其妙的好感,非因爱慕,而是一种根植于身体深处的情感,仿佛已经存在多年。
“你倒是懂得知恩图报。”班雀嘲讽。
赵绥绥性子虽软,也不是没脾气,当下回了一嘴:“知恩图报的确是我的优良品质。”
恰逢马车行驶到班府门口,班雀冷哼一声,招呼也不打一声蹦下去,径自回府。
翌日是个阴天,天色灰蒙蒙,行将落雨的架势。赵绥绥捧腮坐于窗前,昨晚睡觉前明明想好了,今日又犯起了踌躇。
小狐仿佛能读懂她的心思,从旁建议道:“小姐想去就去嘛,我和锦豹儿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