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算你目力恢复了,可是你这气脉?”
“哦,你说我断了的气脉?”邓奇有些失落道。
“你这气脉……连杜太医都束手无策。”
“眼睛能治,气脉给断了,我这人还真没什么福气。”邓奇自嘲。
“你武功尽废还要……”
“我这人,不喜欢欠别人,也不喜欢别人欠我。”邓奇一脸坚定道。
冷惊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稍作犹豫,冷着脸转身走出了厢房。
远在云南,一座雪山山脚下的木屋里,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严实实的花姑与一中年妇人坐在火堆旁取暖。花姑借着火光翻着一本破破烂烂的古书。
妇人边叽里呱啦地说着听不懂的语言,边做着手势。
“你的意思是眼睛看不见了,用心去看?”花姑反问。
妇人摇头,反复做着手势,叽里呱啦地试图解释。
花姑一脸茫然。
妇人一把抢过花姑手捧的古书,撕下其中一页。
“天罗姨,你干什么?”花姑小声惊呼。
被称为天罗姨的妇人捏着撕下来的那页纸,挡在了花姑与火堆之间。
花姑疑惑,仔细对着纸张看去,纸张上画着盘腿坐着的小人身上显现出密密麻麻的好多条黑线。
天罗姨手指对着纸张比划起来,随后指了指花姑的眼睛,又指了指花姑的心。
花姑眼珠转动,似有所悟。“天罗姨,你的意思是眼脉连着心脉,连着周身大小的脉轮?小奇子眼睛看不见,是因为眼脉断了?”
天罗姨点头如捣蒜。
花姑隔空指了指屋外:“所以只要能采到雪莲,就有可能让小奇子的眼脉重新连上他的心脉,大小脉轮连起来,就能看见啦?”
天罗姨犹豫了一下,又是不住地点头。
花姑神情满是坚定。
天罗姨又做了几个手势。
花姑眼神稍有暗淡,随即恢复了神采。“不会的。没有找到他的剑,没有看见他的尸体,他一定活着。我要带着雪莲去找他,他一定活着!”
明州沿海,一个浑身缠着绷带的汉子在一个素妆布衣的温柔女子搀扶下一步步走向一根粗大的木头。
“你好像又瘦了许多。”女子摸了摸汉子结实而粗壮的臂膀,心喜之下掩嘴窃笑道。
“我瘦了你很开心?”汉子低头看看已经变得有些精壮的自己,也有些开心道。
“原来那身肉看着有趣,现在帅些,我都喜欢。”女子眼神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