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亲眼见过他在法庭上直言正色,浩气凛然的样子,搏得对手哑口无言,让对方闻之丧胆,哪里还有眼下这般吊儿郎当的半点影子。
无需再问,林知许已知道了答案,心里的石头落了地,笑容也逐渐放肆了起来,“既然决定不走了,那不如,就来我事务所上班吧。”
“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同样的话题已经纠缠过无数遍了,他当真这么锲而不舍?
“清楚是清楚的,但我觉得,还得再试试,或许哪天你就答应了呢。”
“不可能。”
“你要相信,凡事都有可能。”
“做梦。”
“那也是好梦,梦想成真也说不定。”
司韶年紧紧抿住了唇,试图来压制某些情绪,深呼吸一口气后,线条优美的唇微微动了动,只吐出一个字。
“滚!”
林知许没有滚,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慢慢地躺了下来,很快,突然转过了身子,猛一阵呕吐。
没有吐出任何东西,胃里却是疼痛难忍。
痛到额头上渗出了汗珠。
原本想离开的司韶年,看着这一幕后,最终坐在了沙发上,拍着他后背的手明显带了些不满。
“活该!”
林知许一抹嘴,脸色微微有些苍白,“这事务所刚成立不久,要打通很多的人脉关系,虽说蒋叔和弟妹从中牵了不少的线,但总不能一直麻烦他们,终归是要靠自己的,所以这段时间应酬多了些,这酒啊,是喝得有些多了。”
“逞能!”
“这不是逞能。”知晓他想说什么,“今天是我最好兄弟的人生喜事,谁都可以不喝,但我不能,这是喜酒,我替他高兴,喝再多我都愿意。”
“随便你。”司韶年停了手,“不奉陪了。”
“韶年。”林知许揉着胃部,“我胃疼得厉害,你陪我会。”
本想一走了之的人,最终还是选择留了下来。
不为其它,至少这个这个男人也一直在保护着他想保护的人。
虽然他是为了自己的兄弟,但不能否认,他做得很到位。
“我知道你并不在乎,跟我们做不做朋友,只不过是因为她的关系,才让你对我们例外了些。”忍下了反胃,林知许平躺着,闭着眼道,“可我,阿珩,包括那个傻星也,都把你当成了好兄弟,当成了重要的人,你又何必倔强着一定要离开,留在这里,跟大家在一起,忙时携手作战,闲时把酒言欢。”
“如果你累了,有人替你前行,如果烦了,有人听你倾诉,哪怕是突然觉得孤单了,夜幕下的那盏灯,也一定会有人为你留。”
“韶年。。。。。。”
“闭嘴!”
再不想听一句废话,司韶年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是死是活,关他屁事!
林知许睁开了眼,嘴角的笑容苍白而无力。
“韶年啊韶年,真不知道,我们的相遇,是幸还是不幸。”
那段难忘的岁月,他可不想再次经历了。
“你担心那丫头?”
热闹过后,终归还是要回归到寻常的生活。
婚房被装扮得过于华丽,一看就是出自蒋叔之手。
谈不上喜欢,但也不会不喜欢,只要是真心为她好之人所做,现如今不管做什么,她只会心甘情愿地接受。
有人待她好,是老天对她的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