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第一要素是要考虑到冷卿禾的身体,一番商讨之下决定,只需夫妻二人在婚礼宴会上露个脸就行,其它的,都会让人全权处理。
有这等好事,小两口也是乐意之至,那些繁琐的流程,他们也是避之不及的。
这小两口每天闲情雅致地恩爱着,倒是苦了他们这帮好友,隔三岔五地被蒋叔叫过去询问一下意见,说是小两口一致同意,所有的意见都可以以林律师的为准。
可怜他这个律师,每天忙得跟陀螺似的,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是他要结婚呢。
真真是交友不慎啊。
虽没人知道,范秋仪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同意了这门婚事,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但结果终归是好的,所以也没人去好奇这个问题了。
“你不要告诉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她难过。
即便他对这场婚礼心有芥蒂,但他依然祝福她,他想亲眼看着她嫁给最爱的男人,从此幸福一生。
至于他自己,已经无所谓如何了。
此生,他再也没想过跟情爱有关的东西。
他所有的情感,已经随着那年冬天的一场大雪,就地埋葬了。
“我怎么可能。。。。。。”眼中泛起了狐狸般的光芒,林知许话锋一转,“她大概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见着你这样,怕是连这个婚都结得不安心。”
“你没听进我的话?”放下手中的酒杯转过身来,警告的目光指向某人。
“听见了,当然听见了。”某人无畏地耸耸肩,“但听见跟做不做,是两回事,万一我心血来潮,跑去跟她说,我就说自打得知你们要结婚后,咱司律师成日里以酒为食,郁郁寡欢,你说,她听到后,心里会不会很难过?”
“你想怎么样?”指关节捏得咯吱咯吱响,心里堵的气很想在欠揍的人脸上撒上一撒。
但这张脸着实让人下不去手,也罢,换个胳膊腿的也无妨。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锲而不舍的精神连自己都佩服自己。
“不可能。”同样的答案他已经说了不知道多少遍,“有一个季律师还不够?”
那个男人的能力,并不在他之下,短短时间便连续打赢了两场重要的官司,慕名而来的人不在少数。
“你知道的,阿珩现在要忙事务所的事,还要照顾有孕的老婆,有时候还得处理会所的棘手问题,我这不是想替他物色个平分秋色的好伙伴,也好减轻他的工作量嘛。”
江星也那家伙,经常拿着一些棘手的问题跑来事务所问阿珩,现在还真是一点都不见外了。
“我打算离开了。”深思熟虑的结果,让他最终做了决定。
他来这里是为了寻找她,现在他找到了,也看到她幸福了,他可以放心地离开了。
“你去哪儿?”林知许一下子着了急,被突然的消息打得措手不及。
“不知道。”暂时还没有想到要去哪里,或许,会选择离家近一些的地方吧。
母亲和姐姐现在的生活已有足够的保障,心中唯一的牵挂也有了最好的去处,他的心里,再无牵挂了。
“留在这里不好吗?”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林知许有些心慌,“留在这里,跟我,跟阿珩,我们三个人一起,缔造律师界的神话,你不是想一直保护着她?如果走了,拿什么保护?”
很意外,司韶年没有推开不礼貌的那只手,“她已经有了足够有能力保护她的人,已经不需要我的保护了。”
“不能不走?”将险些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林知许知道,他根本没有权利替他决定什么。
司韶年举起杯,“干一杯吧,你我萍水相逢,也算缘分。”
手里的杯子迟迟举不起来,“打算什么时候走?”
沉默过后,“等他们办完婚礼吧。”
心情真是糟透了。
从来没这么心烦意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