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疏看着照片上笑得肆意的时清和连带温柔的庄容,双眼通红,心中剧痛。
不应该是这样的,明明照片上的人应该是他,为什么会变成一个陌生的男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管是看烟花,还是打扫教室,本来都应该是他才对!
司扶冬的声音经过话筒的放大在耳边响起,她指着墙上的幻灯片说:“这张烟花照我可是记忆犹新呐,那时候我还是一只单身狗,结果他们两个相亲相爱的放烟花也就算了,竟然还要求我这个单身狗给他们拍合照,真是罪恶难恕!”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顾疏还清楚的记得放烟花这张照片应该是在圣诞节那天。那天下课,他照例在门口等时清回家,却在路上被她神神秘秘的拉到了一条偏僻小路上,说是有惊喜。
他有些不耐烦,可还是等了。
期间时清跑来跑去的不知在忙碌什么,一直到了天色完全黑了,才把他拉进了之前一直不让看的小马路上。
那里有一大桶烟花。
然后就看到时清把烟花给点燃了,美好的光效在天空闪耀,接着时清就趁他看向天空的时候亲了他,还拍了照。
那样温暖的接触,顾疏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这张照片上面绝对不应该有什么庄容,更不应该是司扶冬照的!
教堂的布置的高台上,司扶冬还在不断的介绍照片的来历,顾疏却是一个字都听不下去。
这些都是假的,都是虚幻的。
他要回到那个真实的世界去,在那里,时清就是他的,和时清经历过一切的只有自己,没有什么狗屁庄容,
顾疏神色狰狞。
‘都是假的,你们都是假的。’他想要咆哮出声,却在开口的一瞬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来,似乎有一种无形的捆绑束缚着他。
幻灯片结束,灯光亮起,周围人脸上满是喜悦,不远处,时清也一脸幸福的依偎在那个男人身边。
顾疏无力的盖住了眼睛,周遭满是幸福,他却如此无措孤独。
礼堂中响起熟悉的婚礼进行曲。
“时清女士,你是否愿意嫁庄容男士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教父的声音浑厚而庄严。
不知道谁说过,结婚的话,不要找自己最爱的人,而是要第二喜欢的人比较好。可是现在自认为放在心中的人,在自己的人生中到底排在什么样的位置,有人能清楚的知道吗?【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