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有这种可能吗?”他老神在在得很。
虹袂教他这句话给堵住了嘴,想想,这种可能性几乎是微乎其微的小呢!傲傲向来是那么的冷静自持,从小到大,不曾见他为任何事慌乱过,虽然他外型不是时下流行的帅可级,可好歹也是拿高标分数的顺眼,文凭还没拿到手,就已经有好几个不错的工作机会等着他选择,性子像块硬石头,又冷又粗,但偶尔还是能逮着他温柔的一面,瞧,这会儿他不就对她这个妹妹呵护有加。
凭这几项条件,傲傲的确是有他可以襥得二五八万的地方,连她这个做妹妹的走在他身边,有时都会觉得虎虎生风哩,可是这么一想,又挑起了她心头的忿忿不平。
“哼,真教人不服气。”
“什么?”她这突兀的埋怨让他愣了愣。
“为什么你跟小哥、遥遥都可以是那么高、长那么漂亮,而我却只能像只丑兮兮的小迷你猴呢?”虹袂不平地说,每次小哥迷你猴长、迷你猴短的对着她喊,她都会气粗了脖子。
偏该死的事实相当无私地印证小哥的嘲弄,自跨进国中的门坎起,她只长高过区区五公分而已,五公分耶,真过分。虽然妈咪常安慰她说,她还在发育期,矮了些是正常的,但人家遥遥在她这个年纪时都已经将近一百七十公分了,她足足少了遥遥有二十公分,愈想愈觉得不公平。
“迷你猴很可爱呀。”
“我不要人家说我可爱。”好歹,她已是接受花样年华的十四岁了,“可爱”不是她想要的形容词,她希望听到的是漂亮、美丽这些代表着虚荣却能令人心花怒放的赞美,就像人家见以偶尔会客串平面服装模特儿的遥遥时,总会挂在嘴的赞叹。
“小女生开始懂得挑剔了?”他不以为意的道。
“这件事很重要呢,还有,为什么你们的名字只有两个字,而我却有三个字?”
“因为你一出生,爸妈就知道你最懒了,所以故意多给你一个字,要你勤劳一点,多写一个字。”
“你乱说。”
“知道我乱说,你就别信呀。”
窒了几秒,一时之间找不到话反驳,虹袂嘟着嘴,揉了揉塌成一团的眼皮,脑海又浮现出另一个问题,“傲傲,你是不是真的要搬出去住?”
“还不一定。”薄傲倏地怔了一秒,“你又偷听我跟爸他们讲话。”
“人家才没有,谁教你们自己讲话那么大声,又不将书房的门关上,害我不听都不行。”她的声音更闷了,“不要搬出去住啦。”
“就说还不一定,你那么紧张干么。”
“不早点紧张怎么行,万一你随说随搬怎么办?”想到这个可能性,虹袂扯了扯他的袖子,“如果你真的要搬出去住,我可不可以跟你一块儿搬出去?”
“不行。”
“啊,你不管我喽?”
“我要怎么管?”薄傲没好气的说,扪心自问,搬出去最大的好处就是少了只黏人的跟屁虫,从此独享快乐自由的清新空气,可是他才没笨到实话实说哪,“唉!天哪,你今天怎么问题那么多?”
“因为人家已经好天几没跟你说到话了,而且人家真的很担心你可能会搬出去住嘛!”抑了抑,忍不住的还是打了个哈欠,虹袂揉了揉撑不开的眼,更舒服的将身子往后瘫去。
她知道自己一直太赖着傲傲了,可是她不要傲傲离开家里,她不要,自那天不小心听到他们在书房谈这件事,她就开始提心吊胆了,一想到以后有可能好几天都见不到他的人,心情就沉甸甸的很难受。
“我还不一定会搬出去住,别那么杞人忧天,知道吗?”薄傲依脸前浅缓的呼吸律动研判,她大概快不行了,“喂,丫头,你别我睡着了。”
“唔。”又揉了揉眼,她应了声,透过朦胧的视线瞧着满天星斗,“海边的天空真的很漂亮喔。”
嘟嘟哝哝,声音几乎是含在唇里,偏薄傲竟还能听得分明,“你还记得欣赏夜景呀?”女人改变话题的能力,永远是男人所望尘莫及的。
“嗯。”
“袂袂,你给我睁开眼睛。”他敢打赌,她的眼睛铁定是闭上的。
“呃……有气无力,虹袂隔了好半才逸出这么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