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知道成功的可能性很低。
在房间里发生的一切都没有被记录下来,她没有受到虐待,身上也没有明显的伤痕,甚至昨天陆逸遄还叫了两次家庭医生。
迟然身边没有在意的亲朋好友,她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却在意她报警之后另两个当事人会怎么做。
陆逸遄和宗政昱会因为她报警就放过她吗?以她和他们相处四年的经验来看,恐怕不可能。
甚至对他们来说,她的反抗可能只不过是在给这场游戏增添情趣而已。
更何况,就凭陆逸遄和宗政昱的财力和势力,迟然一点都不怀疑他们能请律师把黑的都说成白的。
而且,迟然自认为她不是一个有骨气到宁死不屈的人。
甚至再说的庸俗一点,陆逸遄和宗政昱虽然器大活不好,但她并非没有爽到,在偶有的一些时刻,她稀薄的可怜的虚荣心也会因为陆逸遄和宗政昱的非她不可而得到满足。
尽管清醒过来之后,迟然又会变回瞻前顾后、只希望一个人独美的她。
“不用了。”迟然很小声的说。
宗政昱对这个答案也并不意外。
他抽出手指,把手上的液体抹在了迟然的胸上,成功得到了迟然敢怒不敢言的怒视。
宗政昱的唇角微微扬起了一点,打开了花洒,调到合适的水温之后开始帮迟然洗澡。
他借着洗澡的由头一寸寸的把迟然摸够了之后,又像是打扮洋娃娃一样从衣柜里翻出了一套白衬衫和A字裙给迟然穿上。
“我自己来就好。”
迟然虽然浑身写满了抗拒,但宗政昱像是听不见也看不见一样,顺着自己的心意给迟然换好衣服。
从记事开始就没有让别人帮自己穿过衣服的迟然羞恼的满脸通红。
但就在她以为折磨总算结束了的时候,宗政昱又像是玩真人版芭比娃娃上瘾了一样,把她抱到了玄关的换鞋凳上。
迟然鞋子都放在另一侧的鞋柜里,大门还是坏的,地上还多了几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来的零件。
迟然搬进来的时候没换锁,只换了锁芯,现在不到一个月锁芯带着门锁一起报废,迟然比刚才弄脏了枕头更心痛。
而在迟然心痛的时候,宗政昱已经挑好了鞋子,转身单膝跪到迟然的跟前,一只手拿着鞋子,另一只手握住了迟然的脚。
男人的手心比刚才淋浴间里时更烫,迟然下意识的往回缩,却被宗政昱紧紧握住了停在原地。
迟然看着宗政昱神情冷淡的低垂着头把她的脚套进她的鞋子里,有种自己少说要夭寿十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