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的变动连赵家劲也没反应过来,他看着兄弟没来由的怒气派人去安抚各贵宾,歌也在他暴怒的下一秒切换,他走了过去拉走薛朝华。
两人坐到楼上安静的休息室吸着烟,薛朝华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靠着沙发闭上了眼。
他的眼前无一不是她赤裸身体说着爱自己的谎言,薛朝华嘴角一撇拿起一旁的白兰地仰头闷着。
“疯了!少喝点。”赵家劲一把扯过酒瓶扔在一旁,薛朝华吞咽着苦涩的白兰地撒着泼。
他躺在地上任由酒水打湿胸口的衬衫和裤子,像一个失去心爱玩具的小孩一样。
“我不要…我不要…”
“不要什么不要?”他疑惑的拉起薛朝华掏出手帕擦拭着他的胸口。
“我不要……求求你了……”半醉的男人稀里糊涂的说着梦话,微红的脸颊和唇瓣沾满了情动。
赵家劲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薛朝华微张开了嘴,这场面自己并不陌生,好兄弟受情伤了,连求人的话都说出来了。
新年即将来临的时候,秦睿已经回到了广东,她目前定居在了咖啡店附近,租了一套简单的一居室。
这条街的房贵又小,这套房子也不像在深圳的。隔音差到了雨天还漏雨,唯一的好处就是离海湾近可以没事去沿着海岸走走。
天花板上滴下来一滴滴白色染料落在地板上,秦睿正蹲在地上擦拭就听到了外媒的新闻。
自然是他的,薛朝华还留在维加斯,在那里将所有国内犯法的事做了个遍,烧杀抢掠的像一个毫无顾忌的黑社会老大。
秦睿起身扔掉手中的垃圾,眼睛扫过墙脚的一个用青色绸缎绑了蝴蝶结的盒子,是二十五岁生日那天快递送上门的,但她忙于工作一直没有打开看。
她有些期待的打开看了看,是一个玻璃瓶,里放了灰色的东西。
秦睿仔细打量着但一瞬间汗毛倒立起来,是骨灰吗,但不知道是谁的。她倒吸一口凉气觉得自己的房子突然之间都是人。
外面的阳光洒了进来一部分,手上的玻璃瓶就像一个c。
她将东西整理好去咖啡店的时候一股脑扔进了垃圾桶,微风吹起她的发,秦睿抹了把脸继续往前走。
街头的阴影处,站着一个男人注视着她的动作,看到她将东西扔进垃圾桶后笑了起来。
来到店里的时候萧銮带着威廉坐在靠窗的位置,一大一小一个忙工作一个手上拿着绘本看着。
咖啡店生意一般,薛朝华给她的所有钱和东西她都没有带回来。
虽然自己工资高但在华艺干了堪堪不到一年,手头也并没有很宽裕。
她拿着几块自己烘烤的小蛋糕朝着父子二人走了过来,“尝尝吧,威廉。”
萧銮接过朝她道了谢,一口就将掌心蛋糕吃了进去,嘟着嘴给她伸出大拇指,“好吃…好甜。”
威廉和小王子一样,轻手轻脚的品尝了一口,仰起天真的小脸朝着她笑,“妈妈做的最好吃。”
秦睿笑了笑招呼人将儿童饮品和咖啡送了上来,“你的是阿拉伯咖啡,我的是巧克力刨冰,威廉的是新出的儿童套餐,尝尝。”
“味道不错。”萧銮看着她轻笑,“你,和他怎么了。”
“和谁。”威廉天真的问。
萧銮揉了揉他的发指着门口的收银处,“你去找那个姐姐玩。”
威廉只得跳下桌嘟着嘴屁股一扭一扭的离开。
“没怎么。”秦睿看着威廉被员工抱走嚼着嘴里的碎冰看向窗外金色的暖阳。
“不爱了?”萧銮当即反问,又装作不经意的摇晃着咖啡。
她转头笑起,“我不知道,说不上来。”
萧銮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还挺复杂的。爱没爱过的,都会爱错吧。”他又补了一句,“但我不会爱错。”
秦睿嗤笑,“这段经历,应该会挺难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