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过后,梁柏轩只要不是出差,每天再晚都会回来,白凝脂过上了痛并快乐着的收缴公粮生活。
只要消肿了,第二天又勾着男人要,梁柏轩有次少见地露出了无奈的表情,像不知如何去责备一个天真贪玩的小孩子。
当然,男人的堂皇冠冕通常随着衣物一起被剥下,白凝脂根本不怵他,因为每次只要敞开一点衣领,露出消得比红肿慢一些的青紫掌痕,刚刚还言辞凿凿拒绝的男人,只会像一条不知餍足的饿犬,目光像流出的涎水,紧紧地蜿蜒在每一寸露出的皮肤上。
白凝脂有时候觉得很好玩,她好像发现了这个男人的掩耳盗铃,明明每次留下痕迹的是他,每次不知收敛的是他,但是只要一穿上贵公子的革履衣冠,他永远是要表现得矜持克制、为她着想的那一个。
好像爱和想要,都是很不高级的事情,只能在抵死缠绵的时候,从灵魂的缝隙挤出。
就算是普普通通的恋爱,我好像也没有办法和这个人走到最后。
白凝脂第一次有了这样的念头。
他包办一切,就算自己摆烂躺平事事不过问,也能被很好地安排的相处,很轻松很上头,但绝非自然。
他肯定没有察觉到,他好像在用这个方式,弥补内心的亏欠,白凝脂想,既然不会走到最后,那确实没必要做太多,他推着走到哪里就是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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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表姐吗?”白凝脂扣上安全带,第一次认识他身边人,后知后觉地开始紧张。
“对,”梁柏轩开着车,没办法摸摸眼睛晶亮的小姑娘,像为了安抚她情绪,开始介绍起来,“表姐叫顾明,顾盼的顾,容易的易,亲戚里我同她比较处的来。她能力很强,雷厉风行惯了,但别担心,表姐脾气不错,见到喊个人就行。”
“说起来,”男人想到有趣的事情可以和她分享,语带笑意,“她有个亲生弟弟,比她小12岁,叫司懿。”
“差这么多呀,那弟弟岂不是还在读书。”白凝脂渐渐放松,进入唠家常的状态,“等等,他俩名字是顾名思义?”
“对,在读大叁。他们分别跟父母姓,”梁柏轩自曝糗事,“我小时候觉得他们名字能拼成成语,很拉风,还哭着和我妈说,也想要个妹妹。但是又想不出可以组的成语,最后和我妈说,生了妹妹要叫松昂,松柏的松,轩昂的昂。”
“我妈给我教训了一顿,说没有女孩子愿意叫这个名字。”
“哈哈哈,真的呀,你还有这么幼稚的时候,”白凝脂被莫名逗笑,“真想不到你哭的样子。”
“哪个小屁孩不幼稚,我也不是生下来就懂事。”梁柏轩无奈地摇头。
“那今天没喊你表弟么?”白凝脂随口问道,“是司马懿的司懿?”
“对,是这个。明姐喊了,他有约不来。这小子,也不是个安分的主,上次和人赛车受伤,被雅姨——他俩妈妈,关了一段时间禁闭,后面放开了,又天天跑得没影。下次有机会再让他喊你。”
“……喊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