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碰上了出来透气的天舶司司舵。驭空大人看你坐在街边啃果子,给你买了好几块巧克力,并摸了摸你的头。
你笑着谢谢她给你吃的,望着驭空离去的背影,突然想起,她好像有一个独生女。
做她的孩子一定很幸福。你想着,听见似乎有人在背后喊你。
“这么热闹的大街上,撞鬼也很正常。”你喃喃着,头也不回,只顾走自己的路。
神策府的好人们总告诉你人要向前看,可你连哪里是前、哪里是退都分不清楚。长乐天是个热闹的地方,你无视后面催命般的声音,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有什么人从背后给你来了一下。
你毫无防备地摔倒在地,胳膊充当缓冲没让你晕厥过去,背后传来不怎么熟悉的声音。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后背上插着的冰冷的东西被人拔出,袭击你的人揪着你的领子,让你看清了对方的脸。
那是前金主的监护人。
一声又一声的闷响,他的拳头落在你的脸上,有什么东西从你的耳鼻流下,在旁人的惊呼中,你勉强睁开眼睛,看见他把刀重新握住。
梅开二度。
你在心里叹息:他们不愧为父女。
你似乎又走错路了,因为你看见小时候的自己在河对面招手。河水淹过你们的膝盖,血红色的液体不知从何处来。
“它们也在向前看吗?”你出身询问,背后传来嘈杂的声音,你分不清楚,却感到安心。
你闭眼,只当自己是个聋子,随后浪潮袭来,你被吞没卷走,随波逐流。再睁眼,熟悉的天花板跟看过的戏本里写的一模一样,又一次出现在你眼前。
你尝试动一下自己的身体,好像全身上下都是痛的、汗津津的,并不好受。
但毕竟是又被捅了,已经有些觉得习惯形成自然了。
耳边传来谁的声音,你没反应过来便措不及防被人抱住。
视线模糊,耳朵也不利索,你凭着服饰的颜色认出景元和彦卿。你好像全身都是汗,快要溺死在这张病床上,耳朵里勉强能听见谁的哭声。
大概是彦卿的吧。你想着,戳了一下抱着你的景元。他抱得更紧了,身上散发着一股好闻的味道,你说不清是什么,只知道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
“…输液……管……压住了………”
被抱住的你很快听见了更清晰的、愤怒的吼声。
哇,医士吼起来比彦卿的哭声还大诶。
兜兜转转,你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景元开始居家办公,主打一个陪伴。
你收到了不少慰问的小礼品。虽然现在不能吃,但是你摆在床头看着的行为景元也没有阻止,你就当他默认了。
彦卿对没有看好你这件事感到很愧疚,见你成天睡觉刷玉兆,提出自己的剑,让你随便把玩。
你想起了那个传闻。
“谢谢彦卿,不过我听说你把你的爱剑当老婆对待,我不喜欢人妻,大可不必了。”
彦卿红着脸向景元告状。
景元笑眯眯地说他把你当老婆,这是夫妻共同财产,他的刀你随便玩。
你十动然拒:“大可不必了。”
刀很好,但景元的味道就已经够棘手的了。
那是像柔软的蓝天白云一样的味道。你没有告诉景元,只是在他睡熟的时候会多吸几口,信息素好像和香烟一样容易上瘾。
你得克制。
但是景元似乎不这么想,他终于有天顶不住他口中“暖洋洋的小猫毛毛”的味道,把你推道了。
好在床是柔软的,柔软到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将军,这个要加钱。”
景元的呼吸好像一下子变得粗重起来,他的手抚摸过你的腰,你突然想起来今天彦卿不在家。
可奇怪的是,景元什么都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