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太阳也有了私心,被太阳放在心里的姑娘就是她自己。何之所幸,何之所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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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扶振的见面约在了临行前的午后,在一家私人会所,陈熙多等了一个多小时。
从窗户往下眺望,扶振下车的那辆红旗,车牌赫然写着明a82开头。
相比关慕梁的忽视冷漠,扶振显得亲切很多。或许是职位的影响,又或许是对单亲女儿的愧疚,穿着黑色短夹克外套的扶振对陈熙展现很多善意。
首先对迟到行为表达了歉意并做出合理解释,和陈熙交谈也更像一位和蔼的长辈。
把关晓支走关晓还不乐意扶振失笑打趣:“怕我吃了你小女友不成?”
扶振工作繁忙,没和陈熙谈一会儿秘书敲门他就要起身离开,关晓和陈熙目送他离开。
“你之前叫扶晓?”
“嗯,曾用名。”关晓握住陈熙的手。
陈熙看着红旗消失在视线中,嘴角弯起:“你爸爸其实挺关心你的……”刚才谈话间全是谈论关晓。
关晓点点头:“我妈说我跟我爸都一个性子,都不善于表达爱。”
“有吗?”陈熙歪头,踮起脚尖双手捏起关晓的脸颊眉眼一弯:“我觉得你挺会的,有的时候比我小说主人公还上道。”
“那是我聪明!”关晓这人就是不经夸,一夸尾巴准上天。
临行前晚上关慕梁和陈熙关晓一起吃晚饭,来的时候一顿,走的时候一顿,陈熙想倒也圆满。
饭后关晓有事前往公司一趟,留下陈熙和关慕梁坐在客厅大眼对小眼。
关慕梁拿出一张卡递给陈熙:“卡里钱不多,拿着当零花。”
陈熙连忙摆手推辞,表示无功不受禄。
卡收回关慕梁还是冷脸:“你这个年纪该面对现实,需要为未来做好衡量,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对于那些没有多大定数的事情要适当放低期待。”
陈熙微笑着点头,一幅受教晚辈的样子。
“对了,你之前送了一幅刺绣,”关慕梁脸色缓和下来,端起一杯茶饮:“谢谢。”
“阿姨您客气了,您喜欢就好,这都是我们晚辈该做的。”陈熙的笑容顿时多了几分真心实意,身体也舒展了几分,从正襟危坐到双腿并齐斜放。
“我没有说喜欢。”关慕梁淡淡抹杀陈熙的喜悦。
陈熙脸上的笑容挂着也不是,收起也不是,尴尬着问:“那您看您喜欢什么绣样,我给您绣好寄过来?”
杯盏与桌面轻轻触碰发出瓷器清脆响声,“风华正茂的年纪,不专研学业事业真本事,只想讨他人开心是长久不了的。”
得,就聊吧,一聊一个不吱声。
陈熙还是堆砌微笑,点头称是。
“你不笑的时候比你笑的时候顺眼多了。”关慕梁临走冷不丁又抛出一击绝杀。
陈熙接住了,陈熙无计可施,陈熙阵亡了。
作者有话说:
遥想关晓当年,陈熙初泣了。
“你为什么能考那么高?”
“因为我长得高。”
朝圣
一路车程颠簸陈熙晕晕乎乎终于到达目的地,下车时强烈的日光使她不得不伸手徒劳抵挡。
粗犷的风卷席着粗沙碎石粒子砸在脸上生疼。陈熙抬手把口罩捂的严严实实,细眼眯起,所望之处一片荒芜的草甸。
这里是海拔4000多米的乡镇,关晓导师团队考察服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