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明明是她占了上风,陈锦瑟却莫名感到自己才是被拿捏的那个。
他几乎没有坏习惯,不抽烟不滥酒,坚持运动,等她的时间里通常都在看书,除了做爱时的dirtytalk,口中没有一个脏字。
高度自律、举止得体、情绪稳定,比她见过的所有出生良好的人都要优雅自然。
陈锦瑟早有疑虑,甚至有次陈沧正在后入,她忽然转头问,
“你们去那儿上班是不是要参加什么培训?”
陈沧被打断,略微不耐,拍了一掌女人屁股,俯身把鸡巴送进去,“能不能认真一点?”
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所以后来知道陈沧是楚港百兴唯一合法继承人,陈锦瑟也没多惊讶。
最无法接受的点也不是陈沧是自己远房侄子,而是这场你情我愿的游戏很可能会被迫打上“必须如何”的标签。
当年父亲的背叛在陈锦瑟心底留下深刻的创伤,随着时间流逝,谢俞坤的陪伴让她渐渐敞开心扉,对两人的未来怀有坚定的期冀,可最后却是面目全非,惨烈收场。
她已经不想再建立所谓稳定的关系,也不怎么相信男人这种生物,天下乌鸦一般黑,陈沧纵优点甚多,可他年纪还小,不过认识几个月就真的做好结婚准备了吗?
如今他能在一夜温存后为她洗手作羹汤。再过十年呢?
两人中间差着六岁,那时他年富力强而她人老珠黄,他还会愿意碰她吗?
而陈锦瑟自知身无所长,也没有那么多新鲜的面貌供他挖掘,总有一天热情褪去,他会觉得这段关系不过是一地荒芜,相看两厌。
但如果他是认真的呢?
会把她当作独一无二,矢志不渝地爱到最后呢?
陈锦瑟反问自己——
这样的话,她只会退却更多。
“醒了?”
陈沧终于发现她,关火盛粥,端到餐桌上。
“洗漱了吗?吃点东西?”
陈锦瑟依旧未动,陈沧有预感话她想说什么,是他不想听的。
期限将近,就像时间溜走一样,无力挽回,却又不甘。
白粥、青菜、煎蛋、黄灿灿的玉米,陈沧一一摆上桌,简简单单但营养丰富。
“你昨晚喝多了,第一顿吃清淡点。”
他像看不懂陈锦瑟此时的沉默,又走进厨房清洗筷子。
“陈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