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焉生眸光一滞,徐顾白已站起身来,声音里皆是震惊:“你说什么!”
齐诵抬头:“我知道盛安此刻在何处,这便是齐诵的诚意。不知殿下觉得这够不够”
徐顾白眦裂,咬牙道“你什么都知道!”
齐诵并不否认,只是道:“机缘巧合,是知道一些。”
陆焉生也是一惊,他确实翻遍整个京城,都未寻到盛安踪迹,倒不晓得,齐诵竟然知道。
徐顾白闻声并未息怒,勃然道:“好啊,好啊,连你也知道,你们都知道,却唯独将孤蒙在鼓里!”
盛家私密之事,若是说只陆焉生知晓,便也罢了,毕竟他们是自家人,可如今连齐诵也知道事情脉络,徐顾白确实很受打击。
左右臂膀,如此欺他瞒他,叫他如何好受!
齐诵心思细腻,一瞬便猜到徐顾白所想,安抚道:“殿下息怒,齐诵也是机缘巧合知晓盛安行踪。”他眼眸微闪,咬了咬唇道:“前日,臣在街上捡到一人,他似乞丐一般,拦住在我车驾前,浑身恶臭难挡,一身上下皆是脏污,只是衣衫褴褛下的衣料却不似寻常衣物,一眼便知是受了关押折磨所致”
“是盛安?”陆焉生打断道。
齐诵点了点头:“起先我也是一惊,还以为是盛安逃狱,便先将人拿下再去宫中一问,才知人还在宫中”后来一想:“许是另外一个以被关押在监牢里,真的盛安寻机会逃了出来,恰撞到了跟前。”
“他自己就未分说?”
齐诵摇头道:“他哑了”他顿了顿又道:“不然我也至于费这样大的功夫去查。”
陆焉生闻声蹙了蹙眉头,看了齐诵,齐诵未压下眼眸,避开他的视线。
陆焉生眯了眯眼眸,意味深长到:“你运气倒真是好。”
齐诵嗓子有些干,未言语。
他并不大在乎陆焉生是如何想的,只要徐顾白是信他的便好,抬眸见他眉间怒气渐渐消散,他便知道徐顾白接受了他这套说辞。
他不禁轻松了口气。
无论是真是假,徐顾白确实心理熨帖了不少,他摸索指上扳指道:“现在人在哪?”
齐诵道:“唯恐叫我父发现,人被我私藏起来,只等殿下一声令下,我便将人送来。”
这态度,已然算是很卑躬屈膝了。
他躬身又请罪道:“还望殿下看在此份上,当是齐诵将功赎罪,再给齐诵一次机会,齐诵往后定为殿下肝脑涂地,沥胆披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