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婚礼办得仓皇,后来又有京兆府一事,连带着病下许久,入赘入族谱一事便一直搁置未行,从族谱上看,陆焉生确并未入赘。
祁温玉也是一怔,显然没想到竟有如此错漏,他看向一旁侍从吩咐道:“去查查。”
陆焉生抿唇笑道:“是该好好查查,盛婳竟已嫁入我陆家,自是我陆家人,我倒是瞧瞧谁敢动她。”
一旁徐顾白也挺身而出道:“白家是肱骨之力,首辅大人曾险些以身殉国,受太上皇封赏,更有护命圣旨归于皇天后处,祁温玉,你可有胆子动他!”
一连两击,祁温玉面上笑意便淡了许多,维持许久的淡然便不见了,他眯了眯眼眸看向盛栢道:“白家动不得,陆家动不得,那盛家呢?”
“殿下,你且好生顾顾自己吧,几个阁老已联名告书与皇太后,若是罪名做实,殿下与几家这般近亲……圣上可不止一位皇子啊。”
说罢也不顾众人目光,冷然道:“带走!”
盛栢随示威离去,边走边转告陆焉生:“切记护好外祖跟婳婳……”
陆焉生闻声只是微微颔首,轻声道了句:“放心。”
盛栢就在几人面前被带走,徐顾白被如此挑衅,自然怒不可遏,他平息半晌看向陆焉生怒道:“盛家到底有什么私隐在!”
陆焉生垂眸眼角微压,应了声是。
祁温玉怎也没想到白家竟有护命圣旨在,虽不知其中详细,但想来因也是保白家权势云云。
“顾白……”楚斟喃喃一声,而后嘴角微弯:“原是这个意思……”
祁年却是不信道:“我从未听说太上皇曾下过此旨,许是殿下为缓局势凭空捏造呢!”
祁温玉抿唇:“你可捏造皇太后受伏,他为何不可捏造皇太后手心有圣旨喻昭,殿下便是打量着这点,才敢如此。”他顿了顿,手细细摩挲拇指上的玉扳指,意味深长道:“是与不是都不要紧,殿下要的,便是拖延时间……”
“太后何时归?”齐甫开口问道。
祁温玉蹙眉:“宫中这么大的事,瞒不住,至多五日,便会回宫……”
祁年眯了眯眼眸,眼里皆是狠戾,想到祁瑶他便遏制不住心头怒火,开口道:“那便在太后回京之前,了断了他。”
“钱缶之那处可有消息了?”祁温玉问道。
“宵小之辈,当年如何爬的上这兵部尚书,他心里清楚,放心,我有的是法子叫他同意。”
祁温玉点了点头,却还有些放心不下,叮嘱道:“你且注意分寸,钱缶之眼下还用得上,莫逼急了他坏事。”
“我有分寸。”祁年喃喃答道。
祁温玉目光又看向楚斟,楚斟会意勾唇笑了笑:“招了些许。”
祁温玉猛然站起身来,一脸兴奋:“当真!”
楚斟点头:“大人可知那日暗杀他的是谁?”
“不是盛栢吗?”
祁温玉笃定著听定是知晓盛栢私密,担忧被牵扯性命,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假死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