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瞧见来人,眼眸里却并未见多少惊惧,皆是怨毒与愤恨,来人见转只是轻嗤了一声,顿下身来,倒了杯水又顺手舀了一碗糠,而后入倒入食物一般洒在那人跟前。
他眼底掩埋比这黑暗的天还要阴鸷,只听他桀桀嗤笑:“再苟且些日子吧,至少要看着人都在死在你跟前才成啊。”
地上男人蓬头垢面已瞧不出是谁,只是一双眼眸尤为清明,闻声便想怒骂,只是骂出口的却成了“啊啊”叫声。
那人见状欣喜至极,眼角高高弯起,皆是慰足之意,他喃喃道:“你也迫不及待是不是,不急,那些债一次心还清就好了,等着吧,快着呢。”
说着他便看向外头的婆娑月色,眼底皆是兴奋,这这时候也快得手了吧。
祁家两兄弟都不在府上,直到天将尽明才进府,推门便进书房:“老严,到底是何事?”
严管事忙上前小心关上门窗,左右看了一眼,才将信件交给了祁温玉:“少爷,你们看看这个!”
祁年自始至终都未说话,只是自顾自喝着茶,全然不当一回事,见祁温玉神色募的一紧,他才探头看去,夜里也皆是惊愕:“这谁送来了!”
祁管事便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他道:“这事不小,老奴实在拿不定主意,又怕真有其事,咱家错失了好几回,才将两位爷请了回来!”
祁温玉手中捏着信件,须臾眼里嗤笑一声道:“烧了,许是栽赃陷害,若是圣上当真出了事,有这封信件,咱便逃脱不了干系。”
严管事如梦初醒,忙接过,将那信件投掷于火盆之中,不过顷刻之间便被火燎烧的干干净净,连烟尘都无。
祁年捏了捏指腹道:“你看是真是假?可会是故意拖延时间?”
祁温玉沉思片刻,蹙了蹙眉头,看了眼外头天色道:“等上一日又何妨,若是当真确有其事,那倒是省了我们不少功夫,咱为镇谋逆乱党镇压,也名正言顺许多。”
祁年未语,只是觉得蹊跷道:“这人为何独独给我祁家写信?想瓮中捉鳖?”
祁温屿眯了眯眼眸,觉得有些道理,转头看向严管事道:“去,命人去城门口守着,若是出事,即刻来报!”
万管事闻声连连点头,安排的人刚道午门前,好似是听到了什么事情,而后急促的便往回赶,不过半个时辰,他又返回祁家,推门而入便高声呼喊:“公子!圣上,圣上中毒昏迷,危在旦夕!”
祁温玉猛然站起身来:“当真!”
那人点头道:“是,千真万确,是宫中姑姑送来的消息!”
祁温玉嘴角募的就弯起,他与祁年对视一眼,这事犹如天降之喜,便要往门外奔去。
“还有”那小厮又开口道。
两人顿下脚步看去:“还要什么,说清楚些!”
“好似已抓到了凶手!”
这事是两人没想到的,方才收到的信件上虽写了皇帝会被毒杀,但并未严明是谁,但只有这一个消息便也好办,栽赃本也不是什么难事。
“是宫中那位欢美人”那人磕磕巴巴道,他垂着脑袋道:“旁的小的便不清楚了,宫中姑姑就传来这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