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焉生屈膝地看向他道:“著听是盛平的人,他应当就没想过要放过你兄妹二人。”
“那著听他”盛栢有些不忍。
陆焉生却是无所谓道:“他现在这境遇只怪他自己,对主子不忠便是做奴才的大忌,偏他对谁都只半分衷心,你能饶了了他,可盛平却没那心胸,眼下他是唯一一眼能辨认出盛平之人,想来关系匪浅,能靠着他查出许多事来,你莫要心软,不然害的便知自己。”
陆焉生难得苦口婆心劝人。
须臾,只见盛栢应了声:“放心,我心里有数。”
两人刚一进宫,便见太子已等在了门口,太子神色不大好,陆焉生刚凑上前便听他道:“本还好好的,也不知怎的,方才盛欢忽改了口,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要将盛家与白家绑在一起。”
盛栢上前道:“笑话,这事与白家有何关系!”
陆焉生手握成拳看向太子:“方才盛欢见过盛安了?”
徐顾白愣了一瞬反应过来:“不应当啊,这盛欢与白家盛家的安危,盛安应当很好抉择!”
这一步棋走的本很好,他们本想用盛欢惹恼祁家,以皇帝对盛欢的宠爱,挑起祁年最后的底线,便是祁家一时不反,这心结已然种下,他们这步棋便不算白布,至于盛欢,太子本也就没想留她,若是祁家反了,他恰能趁此机会直接祭了盛欢,也好解一解皇后这些日子受的怨气,便是不返,他亦能站出来唱白脸替祁家做主,这步棋算来算去,盛欢都是弃子,本以为盛欢出此问题,盛安那般会审时度势之人必会弃车保帅,直接弃了盛欢,却未想最后竟在盛安这出了岔子。
谁能想到一口能咬到白家,这祁家的怨恨却是对向了白家,这是任谁都没想到的。
直到此刻,盛栢方才明白方才陆焉生所言。
陆焉生抿唇问道:“祁家如今是什么意思?”
徐顾白道:“不吵不闹,只是平静处理祁瑶后事。”
陆焉生垂眸:“就是不闹事才坏事,这咬人的狗可是惯来不叫的。”
徐顾白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不错。”他脸色有些难看,看了眼盛栢道:“自昨夜起,已有不少官员上折子,为祁家打抱不平,更有甚者,甚至猜测,盛欢所为是受人指使,让父皇清茶查祁贵妃一事。”
盛栢冷嗤笑道:“受人指使这话里是指我白家?”
徐顾白抿了抿唇算是默认。
陆焉生眯了眯眼眸道;“祁家这以退为进倒是使得不错,想也知道是祁温玉的主意。”
盛栢有些气恼挥起衣袖道:“谁人不知我盛白两家是因盛欢母女起了隔阂?竟还能指我白家主谋,当真笑话!祁温玉当真也这样蠢?”
这事上,太子亦也想不明白。
陆焉生闻声意味深长道:“如你所想,祁温玉自也不傻,更不是被恨意冲昏头脑,相反,他是太过清醒了。”
“他正愁找不到机会与白家攀扯,如今盛安语焉不详,便是给他递了梯子,若是白家出了事受牵连,朝堂上便再无人牵制祁家,你猜猜朝堂是谁家独大?”
说话间,又不少官员来往进了宫里,陆焉生不禁眯了眯眼眸,看了眼他们去的方向,是皇帝御舒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