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让自己与盛婳之间起了一层瞧不见的隔阂
恨意无处发泄,最终又都累加了盛婳身上,想起最后那一年,陆焉生只觉得舌尖都是苦的,他不禁紧紧揽住盛婳的腰,他实在罪深至极。
盛婳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她极度聪慧,能叫他如此悔恨的,也就只有她死的那桩事,她眸光一闪道:“盛欢是不是与你说了甚?”
陆焉生并未瞒她,看了眼她才道:“若非是她,我许并不知晓沈二其人。”
他至今都记得盛欢一副好奇模样:“明明她与沈二哥关系更好些,为何会选中你?”
轻描淡写,便让他知晓盛婳有个关系更亲近些的兄长。
盛婳面色一白,不禁深吸了口气,这冷天里的空气实在沁人,只那一瞬间,只觉得自己心肺都叫冰刀子割破,她紧紧握着小手,眼里皆是自嘲,她不争不抢不要,即便如此,盛欢却仍旧不满意?她不禁想起前世里,自己抱憾离去时,外祖父那副肝肠寸断模样,她便忍不住怨恨盛欢,也是她低估了。
“婳婳!”见她神色不大好,陆焉生不禁有些紧张。
盛婳抚着额,咬唇摇了摇头:“没事。”
南桑看了一眼对着身后的素问道:“你领盛姑娘去禅房小憩片刻,记着拿颗清心丹与她。”
陆焉生道:“我送”
南桑白了他一眼道:“你留下,我还有话与你讲。”
陆焉生握了握拳头,一脸的抗拒,盛婳却十分通情达理,对着陆焉生安抚了一句,又点头道:“有劳素问先生了。”
陆焉生默了片刻,对着身后的点珠宁去道:“伺候好姑娘。”
两人闻声点头,盛婳将伞递给陆焉生,陆焉生却推拒掉,身后拿过素问的伞:“我有。”
突然两手空空的素问:“”
南桑只是一副幸灾乐祸模样直笑。
素问嘴角颤颤了,躬了躬手道:“姑娘这边请。”
盛婳虽觉不好意思,却也无法,几人撑伞渐走渐远。
南桑见人一走,眼里的笑意便消失殆尽,神色严肃直言道:“我劝你少动些心思,以免引火上身。”
陆焉生却答非所问开口道:“我时间不多了。”
南桑闻声便将手中鱼竿一扔站起身来道:“陆焉生,你多少有些分寸,你可知道这浪一旦掀起,有多少人要遭殃?”
陆焉生却是神色淡然,一脸的不解道:“旁人遭殃,与我何干!”
南桑气得牙牙痒,好一个与我何干,他这回才细细打量陆焉生,他这才惊觉,陆焉生根本就是个疯子。
“你手莫伸的太长,你想消盛家隐患我能理解,但朝堂上的事,不是你此刻该动的,祁家气数还未尽,你莫要糊涂,如此下去只会反噬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