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焉生沉吟片刻:“知道。”
盛婳神色有些阴翳道:“实在不巧,我父亲就是双生胎子。”她顿了顿又道:“至于那行刺之人,应当是父亲兄长。”
“盛平?”陆焉生未见意外,开口问道。
他竟然想到了这处,盛婳一惊,但随即便又想开了,他能开口问他,应当是早便有些察觉。
盛婳点了点头:“是叫盛平。”
“平安。想来你祖父母是对他们是有期许的。”陆焉生开口道。
盛婳敛下眼眸:“也许吧。”
陆焉生不解问道:“他既算是你大伯父,为何要害你性命?当年你落水,是不是也是他?”
想起那年冬日里的刺骨凉意,那窒息感便侵袭而来,盛婳的手紧紧攥着裙摆衣角。
陆焉生起身,将她揽在怀中,轻轻安抚。
盛婳靠在他胸口,渐觉踏实回过神来,她并未否认,接下来要说的话,关乎盛家命脉,她咬了咬唇开口道:“他恨我父亲,恨我父亲顶替了他的官职,恨我父亲抢了他姻缘。”
陆焉生闻声一滞,显然也被她的话吓到。
盛婳慢慢退出他的怀抱,见他的反应,反倒是破涕一笑:“当日我知道这事时,比你好不到哪里去。”
她长吸了一口气,打开了那把陈年钥匙,手轻轻一抬,里面是一沓帛纸。
“这是我母亲将要离世时,亲自交由我的。”
她将最底下的那张抽了出来,递给了陆焉生,陆焉生伸手接过,他垂眸看了一眼,是张答卷,瞧见愕然落笔“盛平”二字。
“这是盛欢登门那日送来的?”
盛欢登门那日,陆焉生也在,那日的事他只听得含含糊糊:“我还以为”
盛婳接话道:“还以为不过是寻常的私隐?”
陆焉生垂眸,前世里盛家确实出了些事,那时恰是他最后一次征战,他已然重伤卧榻,只隐约知晓盛家与白家因为什么事情被牵扯到了,还未来得及问,便已气绝。
盛婳拿回那卷子道:“如你所见,这是我父亲当年科考所用的试题。”
“那为何会落款盛平?”陆焉生不解道。
盛婳闻声缓缓解释道:“盛家虽是生了双生子,但唯恐叫旁人知晓厌弃,惹人非议,便始终对外宣称只生了一子,盛安便是他们两人合用的名字,约莫我大伯天生性格讨喜格外得祖父祖母喜爱,便选择将我父亲常年隐匿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