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桑闻声眉眼弯的更厉害,笑了一声道:“姑娘会知道的。”
见她不解,闻桑又忽然开口道:“这心结解了,人也能松快些,姑娘的心结倒是解了,只是他的,却是解不了了。”
他这话说的没头没脑,叫盛婳心里却是一沉:“先生为何这样讲?”
闻桑忽食指抵住了唇,一副高深莫测模样道:“时间不大够了。”
“婳婳,你怎么在这!”盛栢回身便瞧见盛婳出现在屋内,不免有些气恼。
闻桑闻声往后退了一步,好似并未与盛婳交谈过一般。
盛婳不禁狐疑地看了眼闻桑。
“回去!”盛栢呵斥道。
盛婳咬了咬唇有些委屈道:“我想看看他!”
盛栢俨然不吃这一套,冷着一张脸呵斥道:“我再说一遍!回去!”
兄妹两人僵持不下时,闻桑忽伸了伸手,指了指后颈的位置道:“三分力,瞬间便晕,不伤身,可以一试。”
这话显然是对盛栢说的,盛婳刚捂着后劲要躲开,却被盛栢先她一步,下一刻便无知无觉晕厥过去。
盛婳到底是被请出去了,彻底晕厥前还瞧见闻桑仍旧一副笑盈盈的模样看着她被送出了房门。
他这幅模样,盛婳莫名就很不喜欢。
也不知为甚,这位术士并不想旁的高人慈悲济世之感,他虽一直笑意盈盈,可盛婳瞧着他那副笑意,心里却直生寒意。
如今被他不声不响阴了一把,更觉如此。
陆焉生伤的很重,是在场人都想不到的,程九把脉时,难得有些慌了心神,眼底的无助与无措,在场人基本都瞧见了。
陆衷心里颤动,抓着程九道:“程先生,劳您想想法子!”
程九忙摆了摆手道:“我知道,我知道!谁还不想救他了,只是”
太子在一旁忙添话道:“若是缺甚药材,先生尽管开口,孤那处多得是。”
“他伤的极重,之前的重伤还未痊愈,也是奇了,回回都重伤在心口,好似见了鬼似的,无论是箭矢还是刀枪都像是长了眼睛似的,一而再再而三,心口伤上加伤,心口俨然脆弱的好似薄纸,如何救治!”
这话一说,太子面色就是一僵,不免想到一年前自己气恼至极对着他胸口重重踹上的一脚。
几人皆是手忙脚乱,床榻上的陆焉生却是突然开口道:“闻桑!你还看甚!”
此声一落,这人皆是一怔,只知道闻桑能瞧破天机,参晓后世,却从不知道闻桑竟会医术,不然也不会一屋子都将希望寄托于重伤的程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