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珠见状忙将碗又递到了盛婳跟前哄着道:“那姑娘用些汤,不然姑爷稍后回来瞧见姑娘清瘦该责问奴婢们没伺候好姑娘了,您也不想叫姑爷心疼吧!”
盛婳蹙眉,正挣扎间,外头院门忽“吱吖”一声被人推开,盛婳忙探头看去。
点珠也搁下手中的碗盏去应门,来人是阿肆。
他一身都湿漉漉的,身上的雪花叫暖气烘的只余豆大的水珠,一眼便知是从外头奔回来的。
“怎么样!”杏枝问道。
阿肆抿唇道:“大公子让小的来传句话,让姑娘放心些,太子一行人已经入了京兆府,只是今夜应当归来的迟,不回来也有可能,让姑娘不必等了,早些歇下。”
盛婳看了眼外头天色,心更觉惴惴不安:“不回来?”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俨然就是牵扯不小。
阿肆点头道:“是,大公子就是这么吩咐的。”
“可知道是什么事?”
阿肆答:“好像还牵扯到程九先生,至于其他的,小的便不知道。”
程九?盛婳闻声有些纳罕,就连两个丫鬟都很是不解。
盛婳神色有些难看,又问道:“那外祖父可回来了?”
“还没有,我回来时方管事还侯在门口等着老大人呢。”阿肆答道。
“知道了,你去门口守着,若是有人回来,切记即刻回禀告。”
阿肆连连应是,这才退了出去。
自刚才起他的心便惴惴的难受,呼吸都有些许急促,她总觉得这回的事应当很要紧。
她忽觉的陆焉生很不容易,这才归来便又得牢狱之灾,心里有丝丝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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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如太子所想,祈温玉打量的就是拖延时间,太子来虽笑脸相迎,却缠磨了半晌,太子没了耐心,神色一怒,祈温玉莞尔笑了笑才正色谈起案子。
对着跪在地上的著听问道:“你是著听?”
著听闻声愣了愣,而后连连点头。
祈温玉笑了笑对着手下人道:“来人,将程九与陆焉生都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