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斟并未看他一眼,只是开口问道:“怎么样?”
许未边替他拂去肩头落雪边道:“棘手的很,有些关不住了,那程”
他话还未说完便楚斟冷眸一扫便打断了他。
楚斟眼神比这厚重的天色还要阴沉,许未忙改沟道;“那人实在难缠,公子,他总是闹出动静来,这时间久了,瞒不住的,您看是给他换个地方还是就这么放了得了?”
楚斟敛眸思忖须臾才道:“送他去该去的地方。”
“公子的意思是?”
楚斟抬眸又看了眼白府,这片刻好似便剥离了许多,拂袖离去:“自是凶犯该去的地方,将人与证据都扔到京兆府门口,他们很会处理这样的事。”
这半年来,楚斟变了许多,有这吩咐许未并未见多少惊讶,只是看了眼白府门口叹了口气,便转身跟上。
与外头的冰天雪地相比,新房内却是红烛冉冉,柔和烛火带着些许暖意,点珠方才将盛婳换好衣裳,门吱呀一声响,是陆焉生洗漱归来。
他并未直接进来,人行至珠帘外便顿住问道:“可好了?”
点珠眼底不禁划过满意,看了眼床榻上的盛婳才应道:“姑爷可以进来了。”
下一刻便见珠帘被掀起,陆焉生一眼便瞧见了床榻上的盛婳,她与他穿了相配的红色寝衣,只这一点便叫他心口悸动一瞬。
点珠很是识趣儿的起身将位置让给陆焉生,只是站在一侧并未离去。
这是有话要讲。
陆焉生手握着盛婳的柔荑,看向点珠:“还有何事?”
点珠面上有些尴尬,这屋子里伺候的唯有她的年岁最大,有些话只能由她来讲,她红着一张脸张了张唇旁敲侧击道:“姑爷,刘本先生的意思是让姑娘静养,静养您应当知道是”
陆焉生眸光一瞬便冷了下来,叫点珠没敢在言语。
“出去!”陆焉生呵斥道,她这话是将他当做了畜生不成,莫说她此刻病着不醒,就是她醒着他也不会动她。
点珠还想再说话,但陆焉生的眼神,瑟缩的忙应声出去,只是人走到珠帘处又鼓足勇气道:“奴婢就守在外头。”
言下之意,是让他莫要轻举妄动。
陆焉生长吁一口气,强忍着没怒火未发,今日是大喜之日,他实在不愿动怒。
烛火微暖,下一刻灯光便暗了许多,陆焉生只留了两盏烛火便上了榻,他又躺在了这榻上,帷幔散开,锦被之下,两人并肩躺着,陆焉生眼底清明,今夜最越界的事,约莫就是此刻正拉着盛婳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