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得有六、七个小时了。”管家低眉顺目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赵秉钰只觉得大哥疯了,这种时期,竟然也敢和乔婉不清不楚地待在房间里。不,也许这就是大哥想要的呢?趁着父亲走了,将他的遗产一网打尽。
包括那位漂亮又娇弱的继母……
指针滴答滴答地走,时间从不优待谁,也从不对谁吝啬,或许谁都反应不及,它便已经悄悄溜走了。
已近夜半,风儿轻忽,吻上人面颊。他也不恼,只是静静地等着。他在等大哥出来,给他一个解释。
于是赵秉哲迈步出房间门时,抬眼便看到了二弟。他那面色平静、实则眼底燃着火一般的二弟。
这是很稀奇的。二弟少有这般表露怒火的时候,平日里,他连生气都笑得好看。
不怪赵秉钰有火——虽然穿戴很整齐,但男人由内而外地散发出一种吃饱喝足了的气息,配合他唇角噙着的那抹餍足笑意,想猜不出发生了什么都难。
他一直以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只有秉锋那个蠢货冲昏了头脑后才干得出来。
一时间,兄弟两人很微妙地都没有说话。
也许只过去了两分钟,二少爷终于忍不住了,还是先开了口,“她人呢?”
“她娇气得很,还在休息。”听听,字里行间都是暧昧气息,他简直明晃晃地宣告着是的,我们睡了。
这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模样实在太过惊世骇俗,可若连沉稳的大哥都忍不住小妈的诱惑,那脾气火爆容易上头的叁弟能忍住吗?
也许在众人没有看到的角落里,他们早就不顾一切搞在一起了。
思及此,不知是在告诫谁,赵秉钰盯着长兄,一字一顿,语气格外森冷,“你这是在乱伦。”
“……”男人镜片后的眼眸冰冷,唇角仍勾着一抹弧度,但那笑绝算不上是善意的,“是又怎样呢。”
赵秉钰一时愣住了。
“秉钰,有的时候,人并不需要太多道德感。”他停顿了一下,轻叹了一口气,又道,“这是赵家早就教会我们的,不是吗?”
“……所以赵家也教你,趁着父亲尸骨未寒,就迫不及待爬上小妈的床?”已经说开,赵秉钰干脆撕了和蔼的皮,脸色极冷问道,“或者说,所谓遇难只是你的肮脏把戏,被耍得团团转的只有我们?”
此话一出,空气都凝滞了一般。
“有时做人也可以不用太聪明。”赵秉哲说着,抬腕看了看表,不知是因为到了需要离开的时间,还是被猜中了什么,他的耐心宣布告罄,“你只需要听我安排,帮秉锋把追悼会办好就行。剩下的事,你无须操心。”
说罢,人就转身往楼下去了。
走廊开始摇晃起来。
赵秉钰好似连站都站不稳了。
他只觉自己深陷漩涡中心似的,周遭一切都在旋转——它们嘶吼,它们尖叫,它们赶走他心中最后一点顾虑。
是啊,大哥说的对。
人有时可以不道德,也可以不聪明。
既然大家都可以,那为什么,他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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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大哥那两章车简直要把我榨干了,我现在宣布剧情比肉好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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