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出去,其实秦月莹根本没什么地方可去。
她是真的被她那个好皇兄给禁足了,若非传召,不得随意离开将军府半步。
说起来,她和凤关河也算得上是一对患难夫妻。
一个诈死见不得光,一个禁足半步出不去,他们就合该在一起,锁在明月楼里腻腻歪歪个大半年。
——若不是人要吃饭,她手底下有那么多人需要养着,她真是这么想的。
秦月莹处理杂务的地方不在湖中心,而是在明月楼对岸一座小楼。
她之所以刻意告诉凤关河她出去了,是因为她心里有气。
这人,自打他回来那夜之后,就再没让她碰过。
她暗示了他几次,他不肯,晚上就抱着他的小被子缩在大床一角。
看着她的神情,就像个被逼良为娼的小媳妇似的。
秦月莹这下明白了。
原来他对她的想,也就维持了那短短的一夜。
既然他们成天脸对着脸,相看两厌了,那不如白日里分开。
到了晚上,她再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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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关河躺在床上,怔怔看着床顶。
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不想思考。
这两天里的第两百九十一次挑战不想莹莹,失败。
其实他心里有气。
莹莹教他要对她真诚,还说什么……公平。
可是莹莹就对他不够真诚。
她套路他。
这不就是不公平了吗?
他心里对自己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可再上了那淫妇的当。
若要养成一个习惯,就先从头一个五次开始。
积攒五个五次,习惯也就养成了。
他已经两天没给那淫妇得手,再坚持叁天,第一个五次就有了。
可是,他的脑海中若闪过五个念头,恐怕四个都与她有关。
尤其是她走之后……
凤关河嗅着枕上独属于她的气息,无言的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