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周以澄,他应该不会不管。
何兮想得到是挺好,却根本没这个机会,裴轻淮很快转身出去,拉着一直往他这边看的乔灼言下楼了。
何兮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双肩都耷拉下来。
到了楼下,乔灼言脑子里还在不断回想着刚才的状况。
从订婚宴之后,他就没有见过何兮了,只有一次短暂的通话,没想到再看到他会是这样的场面。
裴轻淮脑袋上的伤,看守的保镖,还有被关在房间里看起来安静沉闷的何兮,一切的一切都是这样不对劲。
陡然间,他心里明白了点什么,又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楼上。
“灼言,我让人送你回去。”裴轻淮神色如常,“等过段时间我会去看你。”
“轻淮哥。”乔灼言没办法当做什么都看到,“有什么误会你就跟他好好聊,你这样是不行的,只会适得其反。”
裴轻淮也不与争辩什么,嗯了一声。
乔灼言望着他头上的纱布和没什么血色的脸,没忍住又说了一句:“实在不行,你就放手吧。”
他从小不受父亲宠爱,一难受就喜欢往裴轻淮那儿跑,裴轻淮不会说什么软话来哄他,但从来都没有嫌弃他这个粘人的小尾巴,带着他到处玩,给他买玩具买吃的,陪他打游戏,还辅导他写作业。
他对裴轻淮十分依赖,对他而言,裴轻淮就是他的亲哥哥。
他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在他心里一直是强大优秀、无坚不摧的哥哥,竟然会吃感情的苦。
乔灼言不想看他这个样子。
“放开那些让你不开心的人和事。”乔灼言闷闷地道,“轻淮哥,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不要再受伤。”
裴轻淮黑眸轻微闪动一下,没说什么,只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如果真那么容易放开,他何必把自己弄的这么痛苦。
送走乔灼言之后,裴轻淮并没有立刻上楼。
他以为乔易天会很快从乔灼言那里确认何兮在这里的消息,然后再来找他谈话。
乔易天对他向来温和,现在又清楚他心结难解,容易失控,就更不可能摆什么强硬的长辈架子了,只会这样迂回婉转地劝说。
他若来了,想找他谈,还是要见要听的。
只是听完见完,他的态度绝不会更改。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仍是没等到要来的人。
裴轻淮松开揉着眉心的手,站起身,决定先上楼。
才走出两步,身体不稳地晃了晃。
“裴总。”旁边的保镖见状要来扶他。
裴轻淮下意识里想说不用,但还是搭住他的手才勉强站稳。
他的伤情已经询问过医生了,不严重,包扎好再吃点药就没什么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