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南父手术后没有什么其他?异常,南夏收拾好东西送他?回家。
母亲和妹妹等在家里,反复确认父亲没事这才放下心。南夏将行李拿下来放好,找到药物给放好,嘱咐父亲按时吃药。
“爸,你平时注意一点,别让我担心。”
纪女?士说话一向强势,也不中?听:“你啊离那?么远,还好这次不严重,不然下次哪儿赶得回来。”
父亲难得阻止她继续说下去:“行了?行了?,你怎么还咒上我了??”
南夏抬眼:“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准备什么时候回去?请这么长时间的假也不好跟老板交代吧?”纪女?士问。
“过?两天就回去。”
南夏说完,已经拿出手机开始订票。
她在家里呆不了?几天,但是也习惯了?,就像她是疲惫的飞鸟,只偶尔在陆地上停留一样。
父亲生病,亲戚朋友得知以后纷纷打来问候电话,南夏那?几天最忙的是应付他?们?。好友姜蔻也很担心她,打电话过?来问了?很久,要不是工作缠身就立马过?来看她了?。
大?概是琐事太多,南夏内心深处一直藏着的某种悲伤悄无声息地被冲淡了?。
离家近的姑姑特意带了?点东西过?来看南父,南夏说着体面话。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变成家里那?个需要撑起天地的大?人了?。
一起吃过?饭,姑姑走的时候背着父亲叹了?口气,感慨:“你爸也老了?。”
时光终究不饶人。
相处时间较长的家人,很多时候难以发现?家人的老去,可长时间见不到的亲戚,其实更?容易看出他?的变化。
就像面前的姑姑也老了?。
南夏送她出去,姑姑轻声问:“你就没有回来的打算吗?你妹妹还小,你爸妈总的靠得住一个人吧。”
回应的是犹豫和沉默。
姑姑没有再说:“那?我先走了?。”
“您路上慢点。”
她站在门口,看见远处天空上飞过?的鸟,想到昔日和父母相处的时光,仿佛在昨日一般。
年少时总想做无拘无束的飞鸟,做断了?线的风筝,想离家远一点、再远一点,可现?在她也有点动摇了?。这命运的牢笼,哪有那?样轻易好挣脱的呢。
南夏无端地想,温聿秋,我们?都臣服于命运好了?。
临走前的晚上,妈妈为她收拾东西,她犹豫片刻后开口:“妈,你说我回来工作怎么样?”
其实家里的发展前景比不上京市,只是漂泊久了?她也有些累了?。
纪女?士有些意外?她怎么突然开窍了?,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跟你那?个男朋友分?手了??”
她没吭声。
其实温聿秋并不是她回来的原因,她离开京越还有很多去处。但是此刻纪女?士这样说,她也懒得多解释。
纪女?士没多提温聿秋,语气里有些高兴:“回来就好,先把?工作安顿下来,之后再给你安排相亲,你也到了?年龄,该成家了?。”
她眼里沁着平静,半晌后轻微点了?点头。
南夏回京市时,也是温聿秋出差回来的日子。这一个月里,温聿秋也没有联系她。
她一直都知道,即便平日里他?再迁就她,这段关系她也从来不在主?导地位上。